“那要是姑娘您的长辈……”
“那于你来说也是外人,不用给面子。”乔雅南停下动作看向徐老爹:“你多提防小孩,有些事让无知的孩子来做最合适。”
徐老爹仰人鼻息多少年,一听就懂:“姑娘放心,我的马鞭也是认人的。”
“我最放心不过,宋姨这么疼我,派来帮我的人肯定是她觉得最好的。”
太阳破云而出,刹那间整个天地都亮堂起来,水面上金光点点,哪哪都显得生机勃勃。沐浴在阳光下的乔雅南眯起眼睛嘴角上扬,天气好,心情都跟着敞亮了。
飞快把东西洗好拧干了放进桶里,提了提,比来时重了许多。
跳下石头,乔雅南往来时路看去。她家这房子有点儿偏了,再往里都没几户人家,离着最近的邻居隔着怕也有五六十步,对她们姐弟来说有利有弊。
“有件事想拜托徐老爹。”
徐老爹忙道:“姑娘请说。”
“回去后请你不要和宋姨说起沈公子的事。”
徐老爹面露迟疑:“可夫人若问起……”
“我会修书一封,她看了后不会问这些无关之事,只会问你乔家人对我态度如何,这些你据实回答即可,总的来说也没有太差,像昨晚这样的事就不必说了,免得宋姨徒增担心,离着这么远,让她知晓我好就行了。”
“是,我记着了。”
乔雅南道了声谢,一手提一只桶往家赶。对她来说这是现代人习以为常挂在口头上的话,都无需多想,张口就来。对徐老爹来说却不然,他几乎诚惶诚恐,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
沈怀信再一次晃到院门口,终于见着乔姑娘回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待人走近忙上前接过桶,这一提着就皱眉:“有点重。”
“被子没拧得干。”乔雅南甩了甩手,又揉了揉勒红的手心。
沈怀信眼神跟了上去:“疼吗?破皮了没有?”
“不疼。”乔雅南不甚在意的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左右看了看:“没地方晾晒。”
沈怀信回想了下自己的晾晒经验,需要一根绳子,或者竹竿,这地方别的不说,竹子不少。
“有刀吗?”
“带着了。”乔雅南也想到了,爬上马车找出刀递给他,徐老爹在一边开口道:“姑娘,这事我来吧,用不上多大的力气,我能做。”
看雅南看了他的手一眼,不下水确实没大问题,也就把刀递了过去:“多砍几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