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看着已经失去表情管理的王玺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戏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进入外企,或者说进入诺丽。即使已经越过了红线……”
王玺无法控制自己听故事的淡定。他觉得他大概能回答严睿想知道的“为什么”。
如果严睿嘴里的“他”是“她”,跟诺丽谈合资的是“苏禾”……
“方便问一下,您是怎么处理的吗?”
“哎,”严睿苦笑着叹了口气,“我们的谈判已经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要是私下透露谈判策略的事再爆出来,合资肯定就黄了。
另外,我看这个年轻人也是一时冲动,也不想他没有退路。
好在我跟他们主管销售的老总还算熟,我就委婉的跟他说了一下,让他们内部自己处理了。
可惜,我们最终也没谈成合资。”
“哦……”王玺若有所思,“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让您对民企缺少了信任感吗?”
“是。也不全是。”严睿又喝了口水:
“当年,外企跟民企相比的确有绝对的吸引力。年轻人希望进入外企无可厚非。只是选择跳槽的途径有很多,用这样的方式是绝对不可取的。
一个人的个人行为当然不能代表一家企业的文化,更不可能说民企就是这么做事、做人的。但是,他让我关注到了民企的稳定性。
就我了解到的,民企的流动率是相当高的。这点不管放在当年,还是现在,工作两三年,甚至一年不到就离职,在民企可以说是常态。
我刚刚也提到了,民企里‘人’的影响因素很大。如果说,换一个人就会有造成执行上的很大的不确定因素,那我选择民企做为首选供应商,就会有很大的问号。”
严睿把他的观点还有动因都跟王玺交代得一清二楚。王玺除了说一句不虚此行,更要感谢严睿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走出诺丽乳牛的时候,王玺觉得并不轻松。收获之外,他更迷茫于推广苏禾品牌的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