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问道,也没有看擂台上的字,
“这里可是有城卫军守着,定了契的,上了台,生死各凭天命,你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何家小公子自觉是个体面人,不想沾了脏血,出言提醒道。
“你在京城,不,京州,可能排个位数?”
他右手轻抚刀柄,以下至上反抽出刀身,动作并不快,何家小公子却立时汗毛炸立,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反应,以长枪横在身前,一副防御的架势。
刀柄反转,在刀客手中调转姿态,一击斩下,那刀芒斜切劈过,锋及三丈有余,险险伤及周围的兵卒。
那何家小公子愕然看了眼两段的钢枪,只一瞬就恢复了五感,然后是胸前慢慢燃烧的火辣痛感,不禁双膝跪地……
“软甲不错。”武人长刀驻地,“不然骨头……也该断的。”
任那下方等候的家丁赶着把对手运走,也不在意周遭摸上兵器的悍卒,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等着其他人上台。
不过一时连看戏的都被吓住了,等了半天只有一个穿红衣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走在台下,“壮……壮士,我家小姐有言,烦请留名。”
小姐?
她小姐是谁?
她小姐也是武人?
那为什么不自己上来?
弯弯绕绕的,好不痛快,京州人,真是麻烦。
他这才抬起头,看了眼挂起的擂旗,花了些时间,才明白过来丫鬟的话。
“我乃陌州人,因天灾离乡,父母早亡,兄弟不留,未曾给我留下名字。只是知道上头有三个哥哥,你们可以唤我……‘刀四’。”
他低头看了眼刀,这才回答道。
众人一听,皆是有些笑话,那才女也是霉运缠身,竟碰上了个名字都没有的人,只不知要让他得了赢家,是不是真会嫁了?
“高手,主子,非是官身,有些许大夏功法的路子,但不完全,至少不是咱们的人。”
家丁大大戒备起来,
“既非官身,怎么能得功法?你们……”
“主子误会了,大夏征战四州时,曾以此部分功法为依凭,招了些强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路数,将不完全的功法取了些部分,补足自身。
比较咱们收藏的路数,他们不是对手。
但如果有些人,取三分专修一途,未必差了我们。”
家丁眯起眼,“这个人就是这种例子,他很可能不知道武功的来路,只是取了些适用自己刀法的部分,练到了如此火候。”
“那咱们岂不是有许多风险?”
“不会,一来修改功法,少则走火入魔,重则暴毙当场,大智大慧者万中无一,侥幸成了,也很容易贪多,难有生路。”
家丁的意思很清楚,一个要天赋,二个要心境,
只不知眼前这个,花了多长时间。
当家丁抬起头时,却见一双黑瞳盯着他,立时如被刀芒所斩,劲气自生,将主子护卫在后。
没错,是个凶徒,而且是血战而出的不世奇才!
出乎主仆意料之外,那刀客看了家丁许久,见他没有上台的意思,很是失望,费了不少功夫才转过头。
内劲灌入刀身,浊尘尽退,武擂上的男人短暂蓄劲,一声轻啸裹着锐意直抵京城内外,
“陌州‘四郎’,凭此‘飞瀑’一会京中英豪,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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