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擂台,围观的人不少,上台的人却不多。
周边酒楼客栈,不少食客酒客好奇探头,
京州为重镇,其中又以京城为最,兵力不弱四州,高手却没那么常见。
因为都安排在了皇族身边,若非此次才女以武招亲,也不知有多少人能见到如此盛景。
设擂之处约占了两成市集的位置,原本的商铺都关了门,小贩们也颇为识趣的去了别处,不是他们有眼光,只是收了钱,当然要依约行事。
甚至于,还有三两个小贩留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酒楼的高阁,此地唯有一处是被人包了满场,七天之内不接外客。
京中三绝之一,才女。
只是如今,却是秦王的弃物。
礼部尚书予大量财物,作为嫁妆,由才女任意支使。
外人只当是父亲疼女儿,帮着做些补偿,在京中显贵眼中,却是冷血了一些,必是要切断与亲女的情分,驱逐出门。
秦王不似武王,做事狠辣不留余地,多点到即止。
画舫晚宴后,就再不提姻亲之事,便是皇上也不好过问。
是故这位小姐还能摆下武擂,留一线生机。
“二哥的性子偏软,成大事者,不出手则已,出手则雷霆一击。如四弟一般,以兵卒围困,不出一月,就断了兵部尚书的百多联系。以后莫说是提亲,连个男人都靠近不得。只要他还活着,谁也不敢惹了‘武王’的名头。”
那人在大厅找了一角,由一个家丁模样的伺候着,连伙计都不敢靠近,只能等在一边,看有什么需要。
“倒是这女人,有些聪慧劲,只文路被‘秦王’二字限制,武或能成。运气好碰上个江湖好手,至少得保一时平安。”
“不过,京州再也不能待了。”
他饮了口茶水,摇了摇头。
“主子要是喜欢,就夺了回去,家里三个凑不齐,两个还能考虑。”一边的家丁戏谑道,
“一个女人而已,恶了二哥,不值得。”
他头也不抬道,“家里留着一个,就够了。多了,不是好事,也应付不来。”
家丁捂嘴笑了笑,偏柔的动作引来伙计注目,只是很快被一记冷光慑住,慌张的退了下去。
“阿正。”
“是,奴才会注意的。”
稍微提醒一句,他看向武擂,“那台上的人,可认识?”
武擂已进行了三天半,此刻站在台上的人一身碧蓝软甲,使一杆长枪,腰间别了把长剑,很有些气势。
“认得,何家的小公子,祖上以武赚了不少功勋,只是近两代不行了,再没有人顶上,要么活成一般人,要么出走他州。”
隔着十数丈距离,家丁只一眼就认出了身份,细细说道。
“又是个官脉,我还道是白身。”,
“主子多虑了,大夏近八百年,以武立国,就是得了天都恩赐,将那神仙功法糅杂进寻常招数内功里,才令兵卒有了许多进步。
凭此武力,以少胜多,才灭了周遭兵势。
有此功法,当然看的也严,虽过了这么长时间,漏出去的也不多,都关在了自家笼子里,可没有多少白身的份。”
家丁笑着道,“主子可不要看那些市井话本,大侠什么的,要真的有,也早被咱们给剿灭了。”
两人谈话间,有一人已经上了武擂,依照经验,恐怕待不了多久就要被轰下去。
何家小公子见来人一副灰衣粗布,很没有品头的模样,不禁有些反感,“那武人,这里是才女摆下的武擂,你可想好了再上来。”
“你,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