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等在几人边侧,其五感远超凡人,对他们所说,当然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只是不怎么关心。
京中传闻,帝甚惜之,待若亲子,
以墨闲灰奉看来,却也未必。
至少武扬没有表现出一点忧伤的情绪,或者也和功法有一定的牵扯。
“未知驸——”,
“你想好了从哪里走,告诉我就行了。”武扬双手抱胸,靠着一棵树,闭着眼像是在休息,闻言只是简单回了一句。
墨闲挑起眉头,朝洛神看去,眼前这武人的话,只能是对洛神说的。
几刻未见,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点进展?
墨闲心中正有些好奇,就听武扬接着道,“我只负责送你们进京,其他的,一概不管。”
嗯,是我想多了。
墨闲摇头失笑,随即补充道,“驸马此言差矣,眼下这事情,还真和你有点关系。”
武扬看了过来,显然是在等墨闲接下来的话。
“那一刀瞬杀之人,已有了眉目。”
极峰刀傲,百战陌州所生,名刀之主。
飞瀑之锐,仅在犀锐之下。
如此人物,从东瀛归返后过了几年,就消失无踪。
或有人言,是受了东瀛诅咒而亡,也有一说是伤势积累而死。
“他在哪里?”武扬径直问道,
墨闲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江州。”
灰奉作为武人,也觉得墨闲有些过分了,以驸马的性子,既然应了诺,就不会毁约,何必多此一举,以刀傲的下落吊人胃口?
“何必这般看我,想要唬人,我也会找个好点的借口。”
墨闲见几人神情相似,不由得解释一句,“罢了,情报入手,总归不少,借此时机便全数说予你听,至于要如何处置,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的活儿,可已经结束了。”
他凝眉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着接下来的话,“那么,就从最开始说起吧,”
——公元791年,大夏,京州。
碧水幽幽,画舫轻移,此刻的湖中,大多数船只都靠着岸,唯有三两只在湖中游着,拱卫着最中心的一只大船。
微冷的风中,黄衫女子拉下帘幕,对此间的主人道,“都是何等身份的人了,还要在这里败坏自己的名声?”
画舫较一般船只大了近五倍有余,香木阁楼,红底廊道,桌椅翠屏,一应俱全。
那黑衣锦服男子一手负后,一手微压玉壶,闻言也不生气,轻笑一声,“时候不早,要注意名声的合该是你才对,都要嫁人的年纪,还和我混在画舫里,我才是不想被念叨的一个。要是喜欢我的佳酿,这就送你便是,也好换个清静。”
“怎么,嫌弃我了,‘秦王殿下’?”黄衫女子接过秦王递来的杯子,放在一边,未有饮用的意思,龇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