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细看,突然从堂后转出数人,接着便有人大喝一声:“谁人竟敢持刀擅闯帅堂!还不速速拿下!”便见宁国军都指挥使、江国公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突然出现。
郝涤一手持刀,一手拿鞘,喝多了酒头晕乎乎的,一时反应不过来,便有数人一拥而上,抢刀的抢刀,擒拿的扣手勒腰,当下就把郝涤按倒在地。
这时候当然还没有水浒传,不然郝涤一定省悟这就是“林冲误闯白虎堂”的活学活用。郝涤吓了一跳,出一身冷汗,酒便醒了一半,只见有侍卫掀开墙上油布,果然是宁国军部署和宣州地形图。原来因为正堂修葺的原因,这帅堂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挪到了此处!
此时郝涤哪还不知自己中了崔飞虎的毒计,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国公大人恕罪,这是崔飞虎害我!”
李丛益哪容他啰嗦,当下便命人堵了郝涤的嘴,再把郝涤的亲卫队控制住,又抓了三个跟郝涤关系比较近的营指挥。等一切落定,李丛益便朝侯弘业道:“接下来便麻烦你了。”
侯弘业回道:“属下早已准备妥当,三日内便给大人结果。”
此前因为两任宣州刺史的原因,郝涤所犯恶行,竟是无法追究。苦主除了得些补偿,亦是无可奈何。但此次郝涤被拘,宣城知县亲自动员苦主告状和作证,这动作便快的很。
第三日,侯弘业便把文书呈上。言郝涤恶行累累,苦主向宣州刺史告状,刺史着宣城县核实,不意郝涤竟然胆大包天,竟手持利刃擅闯帅堂,威逼主帅,幸得左厢都指挥使崔飞虎使计制服郝涤,方未酿成大祸,而郝涤自知罪孽深重,竟自在县牢中自缢身亡了。又附上诸多苦主的状词和宣城县的证据证词。
宁国军都指挥使衙署也附上郝涤持刀擅闯帅堂的证人证词,并附上了数名被屈打成招的郝涤亲卫的供词。
行文上到枢密院和大理寺,陈乔虽觉此事或有内情,但看这郝涤也确是恶行昭昭,也没有深究的想法,这事便这么过去了。
为了防止枢密院有人使坏,又迅速空降一个厢都指挥使来,李丛益又火速上文,兼了这个右厢都指挥使职务。又有崔飞虎的配合,剩下两个厢副都指挥使没有密折上奏权,也只能任由李丛益搓圆搓扁。宁国军内,再无掣肘。
而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份,距离宋伐唐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而此时扩军练兵备战的前提条件已经具备。
特别是钱财方面,此次金陵之行,江南银行募资三十余万两,加上江国公府和宣州几个大户的入股,凑个五十万两不成问题。再考虑宣州府和金陵府开始应用江南银行的本票和汇票,江南银行再吸储五十万两不成问题,这样,从江南银行借出几十万两毫无压力。而实际上,宁国军购买军械的大部开销,最终还是回流到了李丛益的内部体系。
有钱就好办事。
李丛益当即再次对新军架构朝廷调整,主要是将原来营所属机构提到团级,在团下设三个营,每个营三百余人,一个团一千一百余人,一个旅三千五百人左右,而整个宁国军则为师级建制,含三个旅正好万余人。
这个改动,就是将基本战术单位从原来的营级改为团级,在团和师常设直属部队。这个改动对新军来说变化不大,本质就是营改团;对宁国军旧部来说,变化也不大,因为这样一营也就是三百余人,跟过去差不多。
三个新军营长中杨飞和胡元坐了火箭升成了团长,另一个团长则由武飞星担任。而谷大壮一方面是在指挥上确实有欠缺,另一方面是谷大壮知道李丛益想建一个骑兵营。不论是宋还是唐,骑兵都很少。也因此,能骑马打仗,自然是非常威风的事情。此前有个都队长就是不当连长,就要当个骑兵排长。到谷大壮这里也是如此,争着要做骑兵营长,便没人能竞争过他。
宁国军也就六千人左右,分流了一部分人到东门渡的三个团,再扣掉轮驻广德和宁国县的4个营,剩下的都不够一个旅。这个旅的三个团长,则是由崔飞虎和另外两个厢副指挥使暂代。崔飞虎心里当然有落差,不过李丛益专门勉励了他们一番,加上刚把郝涤杀掉的余威,几人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升级最猛的倒是数陆士朗和董经业,两人原本相当于团级(三个营)的参谋团队和后勤团队,现在直接升格成师级的参谋团队和后勤团队了,不过这块暂时倒是没人跟他俩抢。
李丛益又命令以王大木为招兵及训练总监,带队到宣州各县的乡下招兵,打算再招一个旅,使宁国军纸面上的万余人编制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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