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浦泽道:“有国公大人此诗,本次大会圆满矣。”
薛修远也道:“想来山下的诗山牌坊又得增加一座了。”
便那石俊弼亦觉佩服,便问旁人,上首所坐何人。待听得是江国公,不由地暗舒了一口气,亦不再节外生枝。
之后,唐浦泽又安排给众人端人碧螺春,众人便又夸赞不休。
虽有波澜,但总算是开了一个胜利的大会、成功的大会,众人便又兴高彩烈地下山回家。
国公府侍卫正前头开路,便见山路上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担夫。今天带队的侍卫是队长杨飞,便远远地就吆喝着担夫让道。不想这些担夫却是充耳不闻。待走的近了,杨飞便也看出不对。
这些人的担子都是空空如也,然后个个精壮的很,敬亭山里哪有这样的担夫?
这几个正是胡元辖下的几个队长,带了些大兵来堵江国公。本来一共有十五人,结果走了一半,有两个人省过味来,却是找了个借口拉在了后面,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这十三个人往山路上一躺,便把山路堵个严实。三个队长中,汪宏大点子最多,想的就是等国公府侍卫上来驱赶,大家便一拥而上打个烂仗,把侍卫们揍一顿。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杨飞既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又岂会给他们机会。当下便呼喝着将十名侍卫整理队形,同时长刀出鞘,却是要直接制住这些刁民。
汪宏大一看计不得售,只好纷纷起来收拾担子,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没卵子的怂货,只会拿刀子吓唬人什么的。
杨飞听了便想和这帮人打一架,便折回去找李丛益。李丛益听了,倒觉得有趣。便道:“老规矩,打赢加餐、打输加练。”便招呼众士子去看打架。
汪宏大等人见国公府侍卫同意打架,便约到山下平地处。看到一群士子也围了过来,簇拥着一个人,想必便是江国公了。有几人便不由地一时忐忑。
却是李丛益问到:“你们谁是领头的,这架打算怎么打?”
汪宏大只是不惧,回到:“回大人,这打架嘛,分有械和无械、单打和群殴。”
李丛益道:“有械恐会伤人,单打太费事,我看还是群殴吧。”
江宏大道,“我们多3个人,便也只出十人。”
杨飞却傲然道,“无妨,你们全上便是。”
双方拉开架势,汪宏大等人便一哄而上。不过,国公府侍卫并不和他们打乱战,只见侍卫站成两排,待汪宏大等人冲上来,突然前排五人便是一记飞踹,登时便有三人被踢倒在地,那汪宏大也是厉害,一扭身硬是闪了开来,不料第二排往前一大步,又是一脚飞踹,这次汪宏大没能躲开,只觉胸前似被一大石击中,然后双眼发黑,接着脖子上又抬了一记狠狠的手刀,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一个照面,国公府卫队便放倒对方七人。众士子便哄然起来。这边几个兵痞却是进退两难。
杨飞却是嗷嗷叫着,又着人不紧不忙地贴上去。这时国公府侍卫的战法又是不同,双方粘上以后,却是迅速将对方中一人或两人从战团中切割开来,然后二人或三人联手,只几下就把对方打趴下,只几下兔起鹘落,便只剩两三人大喊着“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汪宏大这时也缓过劲来,只听江国公边上一老头道:“我观国公府侍卫须臾间便能克敌制胜,所行应是军中战法吧?”
李丛益道,“军士打架,若也如那市井之徒群殴,岂非贻笑大方?”
见李丛益把目光瞥过来,汪宏大便觉面上臊得慌,几欲找条缝钻那地下去。却见一人骑马飞也似的赶来,远隔几十步便滚鞍下马,又连滚带爬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时反应不及,却见这人跑到李丛益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只是叫:“国公大人恕罪!国公大人恕罪!”
李丛益心下倒是明白大半,问道:“你是谁?”
原来今日胡元得了调令,便收拾东西回家,也不着急去宣城县报到。但家里婆娘不高兴,多说了几句,夫妻又吵将起来。胡元不耐烦,便自去找了家小酒馆喝闷酒。
正喝的有些醉熏熏,却有两人找将过来。却是那两个半路上跑掉的小兵,回来先去军营寻胡元,然后又去胡元家,再找了几家酒铺才找到胡元,耽搁了不少时间。
胡元一听,吓出一身冷汗,酒便醒了大半。便又去军营里借了匹马,一溜烟地往敬亭山赶,老远就看到山脚下有人在斗殴,不由地大叫苦也。
“本公的卫队正和一群乡间担夫比试拳脚,供诸士子一乐。关你何事?”李丛益假装不乐道,“去去去,不要扫本公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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