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鸟儿叫得格外勤奋,叽叽喳喳,似有说不完的欢欣事。
温倾意识混沌间往前靠了靠,侧耳枕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声,再次入眠。
她未曾注意到,林右臣的目光落在她侧脸上。
许久之后,他拉起她翻身时滑落的薄被,掩上她印满吻-痕的双肩。
温倾再次醒来,身边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揉着腰,酸得厉害。
出差半个多月,加之她缠着他,难怪要比平时凶一些。
林右臣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却是个合格的床-伴。
这一点,结婚三年来,温倾有很清楚的认知。
她赤脚踩在地上,单薄的浴袍扫过床面,却抚不平褶皱的床单。
她看着衣篓里松松垮垮挂着的白衬衫,伸出食指将它勾了起来。
袖口处的口红印依旧在,心口处的唇印却更加杂乱深刻。
温倾往上拉了拉浴袍,盖不住胸前的红印。
他没打野食。
毕竟昨晚要得很凶。
手机响了,温倾把衬衫丢回衣篓。
“倾倾宝贝!怎么不回我消息?说好了今天去写生,忘了不成?”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风风火火,还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慕遥是她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
“不是下午才去吗?”温倾拢着浴袍,说话时才发现声音有点哑。
杂乱声音停了一下,慕遥诶一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可能是……”昨晚。
温倾把剩下两个字掐灭在喉咙里。
慕遥却心领神会,嘿嘿笑了两声:“林右臣回来了?”
自家闺蜜二十三岁便踏进婚姻的坟墓,慕遥实在难以苟同,但知道她老公是林右臣后,又果断闭嘴了。
江城的高岭之花,松间明月,应该锁死在棺材里。
“嗯,昨晚回来的,还去拍卖会接我了。”
她弯着唇瓣,眉眼尽是温柔。
慕遥一时没说话,温倾觉得有点奇怪,搭在身前处的手悄悄蜷缩起来:“遥遥,怎么了?”
她才把话问出口,慕遥便大喊道:“倾倾,你快看热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右臣那个渣男!”
从刚刚的揶揄的笑声到现在的渣男,转变未免太快,温倾心头骤然发紧。
温倾没挂电话,慌乱之下不小心触到了免提,也没注意,连忙点开微博。
微博热搜第一条——
#苏念晴金葵奖后与神秘男子密会酒店,疑庆功#
只一眼,温倾心口仿佛被大手攥住,力道大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城豪门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林右臣心里有个白月光,为了她还差点和家里闹翻。
后来温倾横插一脚,用救命之恩挤了白月光的林夫人之位。
更可笑的是,林右臣的白月光还是温倾的高中同学,曾经的闺蜜,苏念晴。
闺蜜当小三的事,虽迟但到。
温倾成了别人眼中的小三。
她喉咙发紧,点开热搜,看到几张照片。
人很模糊,车却很清晰。
苏念晴从豪车上下来,熟悉的车牌号让温倾眼底泛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