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
秦林城声音低沉,听上去像是在说“情人”。
“秦总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季染呵呵地笑开,摊开双手。
“我整个人都脏,秦总就不嫌我做的饭菜脏,擦的地板也脏?”
秦林城眼底冰冷一片,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抵在门板上。
热气喷薄而来,洒在脖颈。
季染别过脸,身体一阵恶寒。
“怎么,秦总对我这具肮脏的身体还有兴趣?”
秦林城抽身,一声嗤笑后,他打开房门。
“确实,你不配留下。”
她夺门而出,生怕他反悔。
“少奶奶……”
过道里,徐妈端着早餐,与季染迎面相遇。
“徐妈,我不是什么少奶奶。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
她和秦林城早就离婚,离婚证书就放在简陋的出租房里。
当年,她写好认罪状,将证据材料和离婚协议书,一并摊在他面前。
“秦总身家清白,应该不会想要一个有案底的太太。字我已经签了,手续办好后,记得把离婚证书寄到牢里。”
如她所愿,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因为谁都不想再维持这段极其不堪的……婚姻。
离婚证书是律师亲自送到牢里的,新鲜滚烫。
徐妈当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她就是叫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您,这就要走?”
徐妈将手里的早餐往前送了送。
“吃了早饭再走吧。”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