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翻身下床。

她走得跌跌撞撞，又义无反顾。

手刚刚触及门把，身后传来低沉冷淡的声音。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回皇廷，我保证让京州人人看到，你在那里的丰功伟绩，包括从孤儿院出去的人。”

季染眼尾猩红，牙齿咬破口腔内壁，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无耻！卑鄙！”

“你还有第二个选择。”

秦林城跨步向前，伸手挡住房门。

“留在江南苑，做……”

“你休想！”

不等他说完，她便愤愤然打断。

“秦林城，这辈子我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都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

秦林城心中一堵。

却被他很好地忽略过去。

他低低地笑出声，轻蔑地上下打量她。

“季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还想睡你？你昨晚被那么多个男人给碰了。我，嫌脏。”

昨晚究竟是怎么结束的，她根本不记得。

那些人到底对她有没有做过，她也不记得。

她身上洗的干干净净，身体也没有一丝异样。

可他的话，明显是在告诉她——

她已经，不干不净！

季染一口气上来，高高扬起手，狠狠甩向他。

被他一把攫住。

空气凝滞了几十秒。

他用力一推。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秦林城居高临下，抽出纸巾，动作优雅。

“想找我报仇，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没有这个本事之前，奉劝你给我忍着！”

擦过的纸巾，落在头顶，遮住了她恨意汹涌的眼底。

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无波无澜。

“那秦总想让我留在江南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