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迂~
“乌岳大哥,前面有声响。”宋怿是耳尖的听到了前面的声响,急忙说道。
“不对劲,这声音像是马的嘶叫声。”言罢,宋怿又是补上一句。
乌岳倒也不含糊,轻轻挥手示意道:“速去探探,切莫打草惊蛇。”
闻言,身旁便是几人一窜而出。
“其余人,下马,牵绳。”乌岳又是吩咐道。
没一会,那几人便是赶了回来,一脸凝重。
“情况如何。”没等乌岳开口,宋怿便是急切的问道。
“禀宋先生,确是倭寇,人数众多,至少得有两千人马。”那探子倒是真切的回道。
“可有我们的人?”宋怿直截了当的问道。
闻言,那几人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属下不知。”
宋怿这也是才意识到,这蓝家军倒是未曾与锦衣卫打过交道,怕是认不清脸。
闻言,乌岳却是又挥了挥手,示意向前先靠过去。
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宋怿等人也是悄然行进着。
没一会,那探子便是开口道:“到了,掀开眼前这灌木便是能看见。”
宋怿倒是轻轻挑开,放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倒是一片苍黑。
远山渐次葳蕤的植被燃烧成枯灰,连片葱郁的灌木林被火光削平。
而站于那一片苍黑下的,是乌泱泱一大片鬼子(倭寇)。
看那阵仗,里一层外一层的围堵着,一时间,宋怿也是没寻见锦衣卫的身影。
不过宋怿大抵知晓,能被这倭寇里三层外三层困住的,也便只有锦衣卫。
可没等他思索多久,耳边却是一道熟悉的笑声响起。
寻声望去,宋怿也是看见了那熟悉的飞鱼服,熟悉的绣春刀。
只是绣春刀已是断了刃,飞鱼服也是染了血。
那领头之人,身上已满是疮痍与箭矢,可脸上却是不见半分痛苦之色。
于他身后的锦衣卫,情况也是大同小异。
就连他们坐下的马骑,也是满身疮痍,止不住的哀嚎,止不住的流血。
领头之人,便是那赵隆。
至于赵隆身后的锦衣卫,却是只剩六人六骑。
便是这七人七骑,伫立在那包围圈中。
被那倭寇里一层外一层的包围着,水泄不通得围堵着。
赵隆朗声狂笑着,声音透着一股肆无忌惮,言语中更是对那倭寇的蔑视与嘲讽。
“这点程度,是不是在给小爷我挠痒痒。”
“蛮夷之族,莫不是连拉弓射箭都没学明白,要不还是回尔等的倭国去吧。”
“哦~差点忘了,尔等可是丧家之犬,回不去呐。”
赵隆是一字一句撩拨着他们的底线,言辞激烈,直直的朝着痛处戳去。
没等赵隆再开口,宋怿便是望见了一道“风景”,犹如那赵隆曾见过的一般,漫天箭雨。
朝着那七人七骑,直直的射去。
顿时,赵隆几人也是连忙四散开来,各种朝着倭寇的包围圈冲去。
无他,唯手熟尔。
见状,那倭寇也是熟练的列阵立盾,抵出钩鎌枪。
无他,……
钩鎌枪是在枪头锋刃上有一个倒钩的长枪,又称“麻扎刀” 。
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
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
于博弈中,专钩马腿,从而迫使敌军落马,创造战机。
(可参考著名战役典故:宋江大破连环马)
可那倭寇纵然是列下阵来,也还是被锦衣卫硬生生的闯破。
不过人欲杀敌,马却是已然撑不住。
嘶~
又是几骑,被硬生生的横割下马腿。
锦衣卫倒是当机立断,一抖马缰,便是喝出半分空当,看准机会,又是提刀猛冲而出。
一刀接着一刀,直击要害,纵是以伤换伤也是亦然不惧。
一个不亏,两个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