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州的时候,每年过年的除夕晚上都必须洗脸洗脚,这是规矩。
只是那个时候,洗脸和洗脚都在一个盆子里面,先洗了脸然后直接伸脚进去洗。
逃荒途中娘子改了规矩,脸盆脚盆必须分开,他便也照做了。
“阿勋!100两呢!”
周泽勋笑着嗯了一声,这包银子拿到手上他就掂出来了。
洗脸帕在热得有点烫手的水里搓了搓,拧干,又展开来递给江承雪。
江承雪越来越财迷了,双眼盯着崭新的银元宝闪闪发光,伸手接了洗脸帕在脸上擦了几下。热热的,很舒服。
周泽勋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笑什么?”
“笑我娘子真是可爱。”
“嘁!”
江承雪红了脸,将洗脸帕还给周泽勋。又伸手拿起银子,“这银子好新,我都不舍得用。”
“放进你的箱子里去吧,咱们用旧银子。”
洗完脸,脸盆里面的水倒进脚盆,脚盆大,又加了些凉水和热水,江承雪洗了,周泽勋洗,然后把水泼到院子里面去。
又进了一趟空间,将银子放在箱子里面锁好。
“阿勋,你要用银子给我讲,我拿给你。”
江承雪喜欢上锁的感觉,有种藏珍宝的奇妙感觉,哪怕这空间只有自己能进。
又想到这银子是周泽勋的外祖父给的,自己锁在箱子里面,周泽勋会不会难受?
她干脆回身将钥匙挂在架子上。放在身上说不定还会丢呢。
“阿勋,你要用银子就自己拿,但是必须要跟我说一声。”
周泽勋却摘下钥匙塞到她手里,“你还是另外找个地方放钥匙,这屋子东西多,掉下来就找不到了。等我用银子的时候找你要就是了。”
“哦,好吧。”
等两个人真的躺在床上已经过去好久了,两三点了吧。
江承雪眼睛都睁不开,感觉身边人伸出一双结实的长手臂将自己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她也没有力气挣扎。
嗯,反正是夫妻,早晚的嘛。
江承雪想着就睡着了。
她本是记着杨氏的话,准备第二天早上早早起床的,讨个好兆头什么的,就跟许愿一样,不管能不能成真,心里总是充满着期待。
却是周泽勋先醒来,看娘子睡得酣甜,忍不住先亲吻了她的面颊,然后才不忍心地将人推醒。
“雪儿,起来了,天要亮了。”
江承雪睡得正美,艰难万分地睁开眼睛,眼睛涩得难受。
“娘子,新年好。”
“啊……”
江承雪一下子清醒,真好,有人在大年初一的清早跟自己说新年好呢。
“相公,新年好。”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