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阑似笑非笑,‘书房?岳母大人确认是去书房?’
提到这两个字,配上祁阑这个表情和语气,振阳侯夫人不免就想到了上次在太子府书房发生的事情,顿时脸颊一烫,咬牙,“对,就是书房,殿下去看吗?”
祁阑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好啊,那就看完字画再来看太子妃也一样。”
振阳侯夫人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带着祁阑往振阳侯的书房走。
书房里倒是的确放了王明冲的字画,那是振阳侯自己收藏的,振阳侯夫人知道他平日里将那些字画都放到博古架的最高层,带着祁阑一来,便吩咐人将那字画取下来。
“殿下瞧瞧这些,可是喜欢,若是喜欢,便是殿下的了,侯爷一早就说,得了这些字画,辨明了真伪,就要送给殿下。
哪成想还未来得及送,就出了事。”
祁阑将那字画从盒子里取出,展开一幅。火山文学
才一展开,不及细看这字画上的作画题字,目光却是瞬间被题字旁边的印章吸引。
祁阑盯着那印章看了一瞬,转头朝旁边长喜看去。
长喜挑了一下眉,朝祁阑点头。
那印章上的图腾,与祁阑从宗卷档案夹层里找到的那张纸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振阳侯夫人:......
这是怎么说的,你们当着我的面,竟然还要眉目传情暗递秋波?
这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这是我家!
振阳侯夫人裹着心头一腔怒火,却不敢发作,只盼着那边有关太子妃的“死讯”能传来的快点。
祁阑将那字画往盒子里一收,转头问振阳侯夫人,“这字画,侯爷从何得来?”
振阳侯夫人一收情绪,赔笑道:“这个臣妇不知。”
祁阑冷笑了一声,“是不知,还是不想说?”
振阳侯夫人一愣?
这是怎么说的,一幅字画,我送都打算送你了,难道还介意告诉你是从哪来的?
“殿下,息怒,是真的不知。”
正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婢女凄厉的回禀声,“夫人,不好了,太子妃娘娘没了!”
祁阑将放字画的盒子全部推倒长喜那边,长喜全部抱在怀里。
祁阑转头朝振阳侯夫人说:“人没了?”
振阳侯夫人做出一脸的惊恐悲痛,奔出书房。
就是一个刹那,祁阑给长喜递了个眼色,长喜立刻朝振阳侯夫人走过去,将书房大门的门口方向堵住,祁阑趁着这个空当,纵身而起,将博古架最上端的一个盒子也取了下来。
且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能有机会来一次,都先带走。
盒子取了,祁阑转身离开书房,顺手将盒子塞到长喜怀里,振阳侯夫人只当是刚刚她取下来的,没多想,只顾着演戏,“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太子妃娘娘怎么就没了?啊?怎么回事?”
振阳侯夫人瞬间哭的肝肠寸断。
那婢女抹着眼泪说:“太子妃娘娘她......她突然吐血,说是吐了三口,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