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阳侯顿时大急,“殿下,殿下!”
然而这次祁阑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朝外走。
振阳侯在屋里急的捶床,本来因为爆炸受伤就有些虚弱的身体,现在因为着急,一口血吐了出来。
吓得旁边下人立刻上前伺候,振阳侯夫人更是急的不知道该去哪头。
是该去拦着祁阑,还是该留下伺候振阳侯,站在当地,两头打转。
“蠢妇,你杵在我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拦住他,若是拦不住,就说陵儿死了!”振阳侯破口大骂,“总之,决不能让他知道陵儿不见了,你个无知蠢货,若非你,府中怎么会闹出这么些乱子,都是你害的!”
振阳侯夫人挨了骂也不敢还嘴,心里发虚,只能赶紧应了一声,“侯爷息怒,我这就去!”
撂下一句话,赶忙往出跑。
等她追上的时候,祁阑已经快要走到太子妃在振阳侯府住的院子门口。
“殿下留步!”振阳侯夫人急切的喊道:“殿下,求您替太子妃娘娘考虑一下,尽管当日成亲,殿下并不愿意,可这婚事怎么说都是圣旨赐婚。
殿下在新婚夜前纳侧妃,这已经让太子妃娘娘于整个京都都抬不起头,后来姜侧妃越发受宠,太子妃娘娘就越发没有尊严。
殿下就当是怜惜一个可怜人,让她安安静静的养病吧。
您现在忽然过去看望她,要接她回去,不是等于又给了她新的希望吗?她已经死心了,您就让她死心吧,再给她希望......她真的会受不住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
祁阑回头,看着振阳侯夫人,忽然一笑,“孤明白告诉你,孤也不是回心转意或者重燃爱意,孤就是霸道。
看不得自己的东西流落在外。
她既然嫁给了孤,死,也得死在孤的太子府!”
振阳侯夫人脸色阚白,“殿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你又能如何?”祁阑反问。
振阳侯夫人无话可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个“不耻”的把柄被祁阑攥在手里,亏她一直以为,太子妃受到那般不公平的待遇是因为姜意。
可直到那日她才真正的明白。
姜意也不过是颗棋子。
是太子为了遮掩他那龙阳之好。
太子真正宠的人,那是长喜!
跟在祁阑身侧的长喜:......怎么觉得振阳侯夫人看他的目光阴恻恻的!
拦不住祁阑,振阳侯夫人只能给那边的婢女递了个眼色。
婢女会意,转头悄悄朝太子妃的院子跑去。
祁阑收了眼角余光,只当没看见,明知道那婢女跑去是去做什么,却照旧转头要往院子里走。
“殿下!”振阳侯夫人唯恐拦不住人,都快急死了,“听说殿下喜爱王明冲的字画!”
情急之下,振阳侯夫人抛出诱饵。
祁阑本来也是作势吓唬吓唬她,听到这个,倒也从善如流,“怎么?”
振阳侯夫人见祁阑感兴趣,立刻道:“府中新得了一些王明冲大师的大作,都是孤本,殿下若是感兴趣,臣妇带殿下去书房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