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妃:......这篇不是都翻过去了吗?怎么还兴翻旧账的?
莫太妃眼神一凛,朝祁阑看过去。
然而祁阑只看着姜意。
倒是姜意哭着朝莫太妃看过去,四殿下刺杀我们太子爷那一篇是翻过去了,但是我被靖安伯府“毒杀”这一篇,没人和我翻过去啊。
姜意抹着眼泪,哭的快委屈死了,“我们太子殿下,说是一国储君,朝廷柱石,国之栋梁,可......四殿下当日在镜央楼那般口不择言,也不过是被禁足几日,我们殿下却连自己的侧妃被下毒的事都无权查起。
长公主殿下,求您心疼我们太子爷,给他主持公道吧。
他心里苦啊!”
刚刚被放出来的四皇子:......呔!
姜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些年打黑工磨炼出来的说哭就哭的技能此刻点满,一边哭还能一边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来增强效果。
好好一个生辰宴,差点被她哭成哭丧宴。
祁阑要么是被姜意说中了心里的委屈,要么是为了配合,反正也耸眉耷拉眼的,叹了口气,言不由衷的扯了一下姜意的衣袖,“好了,别哭了,这么些人看着呢!”
这唱戏呢,就得是两个人,有来有往才好看。
一个人唱有什么意思!
祁阑话音落下,姜意嗷的一嗓子哭声变大,“殿下就是这般,总是算了算了,什么都是算了,什么都不去争不去抢,不该是咱们的咱们不惦记,可该是咱们的,咱们为什么不去争取?
就平白无故被人这样欺压?
这欺压的是殿下您一个人吗?这欺压的是皇权,是皇室的尊严。
您不是自封太子的,是陛下封的,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争取自己该有的?
殿下日日这样委屈,妾都替你难过,索性是无人心疼也就罢了,长公主殿下是您的亲姑母,又是含辛茹苦一手带大您,您为什么也不能诉苦呢?
长公主殿下若是知道殿下这般委屈,怎么能眼睁睁不管!”
说完,姜意看向长公主,“您说是吧!”
长公主:......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长公主平时并不怎么参合朝政,只做个富贵闲人,但一年一度的祁阑生辰,她是必来给祁阑添堵的。
今儿却不知道该要如何了,茫然看向皇上,一脸征询。
皇上也没料到姜意会这样说。
这些年,每年祁阑生辰,皇上都授意长公主和皇后一唱一和的刺激祁阑,让祁阑在宴席上当众失态,让他逐渐失去那些皇室宗亲或者前朝老臣的拥护之心。
可今儿姜意这一番哭诉,瞧着那些皇室宗亲和前朝老臣的神色,倒像是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殿下这些年,当真过得委屈?”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从席间颤颤巍巍起身,满目关切看着祁阑、
皇上眼皮一跳,立刻咳了一声。
莫太妃跟着就道;“孩子们之间闹性子,您一把岁数跟着参合什么,阑儿是太子,委屈了谁能委屈了他?
姜意被阑儿宠的无法无天,一个侧妃在这生辰宴上哭哭啼啼不成体统。
您怎么还当真了。
李大人,快扶老尚书坐下。”
莫太妃几句话把姜意的委屈说成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