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报道,鲁道夫一笑而过,若不是仗打得这么糟糕,哪里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天下午,斐迪南大公亲自为鲁道夫颁发了勋章,授予了军衔。在礼节性的讲了两句话后,这场仪式就结束了,临走前,皇储叮嘱鲁道夫:“明天要召开一场会议,你要好好想想未来。”
鲁道夫心领神会,作为一个思想认识领先一百年的穿越者,他夸夸其谈的本领绝对冠绝天下。鲁道夫被安排在了霍夫堡附近的酒店居住,没有人给他举办宴会,或许这段时间,他是为数不多的收到喜讯的人,鲁道夫将自己好好犒劳了一顿,就算是庆祝了。然后他躺在了软床上,补充着自己几个月来糟糕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鲁道夫就来到了霍夫堡的会议厅,这虽然是一场军事会议,但诸如外交大臣,工业部长这类政府官员,也悉数出席了。鲁道夫坐在末席,全场比他军衔还低的人屈指可数。隔得远远的,鲁道夫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种会议其实更像一场动员,从皇储开始,首相,陆军大臣,东线总司令,财政大臣和海军司令依次做了讲话,这些措辞无非就是一些大概方针和慷慨激昂的号召。鲁道夫百无聊赖地听着,昏昏欲睡地度过了一个早晨。
到了下午,鲁道夫又被拉去开会了。这次会议的内容就要单纯许多,主要是关于未来的战争计划。会议一开始,皇储就定下了反击俄国,夺回失地的基调。
早晨还在振臂高呼的弗里德里希大公现在一言不发,老僧入定地坐着,可能他对皇储的期望实在是没有信心。
参谋长施特劳森堡大将在巨幅地图上不断比划着,不过它的手,始终没离开桑河防线。末了,他还对皇储解释着:“我们的军队遭受了惨重损失,现在已经无力发起进攻。我们从人员到武器,什么都缺,实际上,我们只能组建一个集团军的进攻力量。”参谋长的话,似乎撕破了一切伪装,所有人都面色沉重,仿佛输掉了这场战争。现实与理想的落差,让每个人都不得不艰难地去面对。这些雄心勃勃的军官,不惜发动内战也要擦亮手中的剑,可他们的剑是脆弱的,甚至无法守住自己的家园。
鲁道夫的心态却是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份庆幸。如若没有之前的准备,现在的他要么在普热梅希尔挨饿,要么在喀尔巴阡的山谷受冻。至于桑河,督战队都没有挡住溃退的军队。
因为总参谋长康拉德的缺席,会上的人立即分为了两派,大多数人支持与俄国人决一死战,大部分人仍保持着理智,期望积蓄力量,伺机反攻。有些人已经被耻辱和仇恨蒙蔽了双眼,疯狂地叫嚣着:“历史上我们不可战胜,我们必须保卫我们的城市不会落入俄国野蛮人的手里,保卫我们的土地,或者死。”可惜这些人只有一腔热血,根本拿不出关键的论据。鲁道夫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康拉德负责东线的指挥,他一定会代表这些悲哀的人做出决定。其实这些情绪最激动的人是最脆弱的,他们就像输光了的赌徒,抵押上性命也要换来渺茫的翻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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