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怒目圆睁,见公孙度如此态度,瞪大了眼睛,摆出一副凶恶状,吓得他连连后退。
“你,你想干嘛?”公孙度也算见识过张飞本事,义父公孙琙年轻时也叱咤一方,虽然上了年纪,但也有着老当益壮的美名。
可在眼前这黑厮壮汉张飞面前,竟连一回合都打不过。
公孙度自认为武艺不精,也只敢耍耍嘴上功夫,若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他绝对跑得比谁都快。
“哈!”突然,张飞猛地一吼。
“啊!”公孙度被张飞这么一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摔倒在地,倒在地上,一脸恐惧地望着张飞,“你,你...”
“你什么你,想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打又不打,不打又不打,你这辽东太守,真是窝囊。”
刘厉见状,忙去扶起公孙度,替他掸去身上灰尘,道歉道:“公孙将军,不好意思,我这三弟脾气比较暴躁,吓到您了,待会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来,三弟。”
见刘厉喊自己去道歉,张飞有些不情愿地走上前,靠近公孙度。
公孙度见张飞走上来,忙大声喊道:“不准靠近,不准靠近!”
显然,他是被刚刚张飞的气势给吓到了,他赶紧去拿别在腰间的佩剑,但他使劲拽住佩剑,却因为紧张始终都拔不出来。
“瞧瞧你这样,没出息。”张飞不屑一顾。
刘厉拦住张飞,呵斥道:“三弟,让开!”
见大哥斥责自己,张飞虽满是不情愿,但也只得让至一旁,忿忿地指着倒在地上的公孙度道:“要不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非得把你揍一顿。”
刘厉将公孙度扶起,却见他腿在发抖,嘴里念叨着:“没事,我能自己走。”
才等刘厉刚刚松开手,公孙度就向前跌了个趔趄,刘厉忙将他扶住:“公孙将军,您还好么?”
“好好好。”公孙度毕竟也是郡县太守,打肿脸也得充胖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摔倒一次可就真没面子了。
等刘厉搀扶他到位置上坐下,他惊魂未定,才能体会到义父一剑被打落的感觉,屈辱、羞愧,这些尴尬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他手颤巍巍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尽力气才将茶杯端到自己的嘴巴前,稍稍抿了抿。
公孙琙还从来没见过公孙度如此失态的模样,但他毕竟年长的多,也沉得住气,与公孙度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度儿!”
可公孙度仿若没听见公孙琙在喊他一般,他的手都在发颤,茶杯也在抖动,仅仅是放在桌子上,他就花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辽东太守公孙度,也去了战场无数次,可怎会在区区涿郡的一个屠户张飞面前,被吓成这副模样。
见公孙度未答话,公孙琙一拍桌子,朗声道:“公孙度!”
这呵斥声太响,一把就将公孙度给拉回现实,他不停转头,问道:“谁在喊我。”
“我!”
“义父,您有什么吩咐。”
若不是强忍住笑意,恐怕公孙瓒此刻就会笑出声,这两人,可分别是堂堂两个郡县的太守,竟然变成这番模样。
但他绝不会笑出声。
“伯圭!”公孙琙见限制不了张飞,就向公孙瓒求助道,“你看看你的手下,竟敢如此傲慢无礼,你怎么在管他们的。”
“大伯,说这话前,应当先以身作则,才能要求别人。”公孙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话一说完,公孙琙哑口无言,公孙瓒毕竟是奉幽州牧刘虞之命,前来辽西郡赴任太守之职,而公孙度、公孙琙义父义子两人前来,已是擅离职守,犯了渎职之罪,若是有心人在朝堂上参他们一本,也够他们受的了。
不过现在正是北方鲜卑侵犯之际,他们笃定刘虞为护幽州各郡县团结,定不会抽出身来对付他们。
而公孙瓒成为辽西郡太守,就是刘虞的计策,让公孙瓒来转移公孙度、公孙琙二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