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早几年认识厉公子,或许这侯太守乘龙快婿的身份,就是我的咯。”公孙度一副嘲讽的嘴脸,向公孙瓒这么说道,仿佛是公孙家随意一个人,便能成为侯太守的女婿。
“厉公子,您说是吗?”公孙度故意扬起声音,问道。
刘厉见公孙瓒脸色铁青,忙出面解围:“公孙度将军,恰逢其时很重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很重要,对于伯圭而言,这样恰恰好。”
一听完,公孙度立刻换了副嘴脸,冷哼道:“依本将看,伯圭老弟你有今日,全仰仗于厉公子,这辽西郡太守之位,应该让给他才对。”
好一招借刀杀人,公孙度此举,就是为了让公孙瓒、刘厉等人内讧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族兄,你成名在外已久,当辽东郡太守比侯太守赴任涿郡还早,为何岳父没来请您,反而请了我呢?”公孙瓒故意这么问道。
“那是因为为兄没看上。”公孙度故意这么说道。
“不是族兄您没看上,而是您没被看上才对,否则,若是以官职论,恐怕刘虞早就与侯太守结成亲家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孙瓒这一番话说的公孙度哑口无言。
“好了,度儿,我们今天来这儿不是与伯圭拌嘴来的。”公孙琙咳嗽一声,提醒道。
公孙度这才反应过来,忙伸出手,说道:“伯圭老弟,我们前来,是想与你一同联手,对付刘虞。”
外患未定,内忧仍在,公孙瓒深明大义,最讨厌这样外患还没定的情况下,就开始疯狂地捣乱的人。
这也是为何公孙瓒与公孙度这一对族兄族弟之间不对付的原因。
但公孙瓒也并未表态,毕竟公孙度与公孙琙是公孙氏中的长辈,若是当着两人的面怼他们,那他在公孙家中就再无立足之地。
虽说公孙瓒公孙氏族中地位本就不高,但他成为侯太守的乘龙快婿,再加上现在辽西郡太守的身份,也算是在公孙氏族中有了些威望。
毕竟,公孙氏族中最厉害的两个人公孙琙和公孙度,他们也才只是郡守罢了。
而他们一直在打算谋划弹劾幽州牧刘虞,这也是刘虞为何派公孙瓒前来的原因。
见公孙瓒未回话,公孙度便将目光放在随行一同前来的刘厉身上,他们知道之前刘厉暴揍侍中刘和一事,而且刘厉对公孙瓒有恩,他们说话没有用,那刘厉讲话总归有些用处。
“厉公子,本将军记得,您之前和刘虞有过节,他可是派人把你打了五十大板,整整一百天不能下床,这个仇,可一定要报啊。”
“是啊!大哥这个仇,俺一定会报。”还没等刘厉回答,张飞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嚷嚷喊道。
“这位壮士说的对,只是单靠你们的力量,恐怕不足以与刘虞抗衡,不如借本将军公孙氏族的名号一用,上表朝廷,弹劾免去他的幽州牧身份。”公孙度继续道。
可刘厉怎会不知他的想法,只见他给张飞使了个眼色,张飞心领神会,言道:“帮忙倒是不需要帮忙了,俺大哥自己的事情,靠俺们自己解决就行。”
在张飞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后,公孙度还是将希望放在刘厉身上,其余两人都未曾表明态度,那看来最终决定还是得由刘厉来做。
但刘厉也听说过公孙度的脾气,若是与他不对付,恐怕他第二天就会带兵前来,围住整个辽西郡守府,哪怕是会被朝廷免职,他也依然会这么做。
他心里暗暗赞叹,刘虞真是一步妙棋,封公孙瓒为辽西郡太守,既是给他一个成就功名的机会,也是一个陷阱,用公孙瓒来掣肘公孙琙、公孙度二人。
毕竟有理想之人,是不会去做井底之蛙的,而公孙瓒恰是想借此机会大鹏展翅,一举在天下间打出自己的名声。
借助公孙琙、公孙度二人,于他自己而言,并无好处,反倒是会给他人作嫁衣。
只见公孙瓒目光移向刘厉,仿佛在说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公孙瓒不好得罪此二人,但刘厉不一样,他本不是辽西郡人氏,他是涿郡人氏,与此二人并无多大瓜葛。
刘厉拱手一揖,客气言道:“公孙将军,在下认为,此次北方鲜卑来势汹汹,不如三位公孙将军联起手来,先对付鲜卑,再图其他。”
可此话一说完,公孙度皱着眉,冷声道:“怎么,厉公子是不打算与我等合作了?”
“没有这样的事。”见公孙度脾气上来,刘厉忙解释道,“刘虞与我有恩怨,两位公孙将军都清楚,但现在鲜卑入侵,正是幽州危难之际,此次若是上书弹劾刘虞,非但没法成功,还有可能惹火上身,让朝廷注意到三位公孙将军。”
公孙氏若是在幽州发展,还三位郡守一同上书奏表朝廷,弹劾刘虞,恐怕会让朝廷不满,到那时,非但公孙度几人不能成为幽州牧,反倒连原本的辽东太守、玄菟太守等职位都会被免去。
听完此话,公孙琙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度儿,厉公子言之有理,现在若是上书奏表朝廷,恐怕大张旗鼓了些,先解决完北方鲜卑后,再图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