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清楚的听到了高俅的话,换做以往,韩世忠没准不会开腔,去提醒赵榛这高俅心里憋的坏。
可是当赵榛一刀刺向高俅之后,韩世忠心中的信念,就又一次动摇了起来。
面对高衙内,赵榛选择让他打,他没有动手。
面对高俅之时,赵榛甚至都没有招呼他,反而是自己一刀捅了过去。
韩世忠记得清楚,明明当时自己就在信王身前,只要信王一声令下,违背过信王一次意思,心中已经有了懊恼的自己定然会挺身而出。
可是信王没有。
韩世忠知道,那是因为身份的天差地别。
他只不过是一个区区西北军兵头,如果他真的伤了高俅,那么哪怕是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还的。
面对一个这般保护自己下属的主子,韩世忠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他。
韩世忠更清楚,自己本来应该是为信王赶车的亲信,如今变成了在地上跟着跑的人,这已经是信王开始疏远自己了。
想要挽回形象,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信王就是福国公!福国公病好啦,上街欺男霸女殴打朝廷命官啦!”
高衙内倒是也没有丝毫犹豫,顺着自己义父的意思,就嘶吼了起来。
歇斯底里之下,嗓门倒也足够大,确确实实的引出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刚熬过了心理斗争的韩世忠一听高衙内的嘶吼,顿时脸色一青,抬头厉吼道:“信王殿下微服出巡,在御街撞破高衙内欺男霸女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
高衙内和韩世忠,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变成了比拼嗓门一般,两人声音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陈伯,停下马车。”
听着身后如同炸雷一般的两人呼喊之声,赵榛拨开了马车前帘。
待到马车停稳,赵榛翻身从马车上走下,走到了高衙内面前。
“高衙内,你完了,你爹也保不住你,孤说的。”
冷冷的甩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赵榛转头看向高俅,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子不教,父之过,高殿帅,你教出这般污蔑本王的儿子,可想而知你又是个什么货色。”
“你作为父皇亲信,孤知道一时半会动不了你。”
“但是自从你纵马撞死那一对父女之后,你的名字,就被孤挂在了必杀名单之上。”
“孤和你,定要斗到底。”
“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听着赵榛的话,高俅阴恻恻一笑道:“那老臣,拭目以待,只是不知道信王殿下,您这王爷,可还能做得下去?”
“您,又如何处置老臣呐?”
赵榛撇了撇嘴道:“你看着就好了,蹴鞠之法嘛,孤也会一点!”
“新式蹴鞠之法,想必父皇,定然会感兴趣的!”
原本世界的赵榛,除了本职工作之外,可还是个球迷。
固然国足不给力,可是赵榛对于足球的玩法,还是有着自己理解的。
高俅以蹴鞠起家,那么就从他的根基之处,动摇就好。
果然,赵榛话音刚落,高俅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信王!你这是要刨老夫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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