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打着精神问道,“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起码卑职是真的想不出来办法,若公子还有良策,不妨再好好想想。”笮融说道。
这时,一名陶府家仆走上城来,对陶商说道:“公子,家主的信!”
“好,你退下吧。”陶商接过信,说道。
背对着笮融,陶商看完了陶谦派人送来的信,神色终于稍微轻松了些。
“若我猜的没错,使君是有了良策?”笮融眼帘轻垂瞥了一眼陶商手中的信,故意问道。
陶商颔首,“正是,吕布将军正在来的路上,有他相助,守住吕县料来应该没有问题。”
“他?”笮融不屑的摇了摇头,“公子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吕布,丧家之犬而已。”
“若是刘关张三人前来,守住吕县或许还有可能,仅是吕布一人,我看难。”
陶商却说道:“我看先生是对吕布将军有些误解。”
“他能以区区数千之众,从朝廷数路大军的包围中杀出来,便是他的本事。”
说完,他冲笮融拱手说道:“还请先生传令部曲,御守城池。”
笮融眼中藏着一些情绪,勉强笑了笑,应道,“好说,此事不需公子费心。”
……
曹仁将大营直接安在了吕县城外。
待营寨立起来后,击鼓聚将。
众将到齐后,曹仁例行问了一下营中诸事,这才切入整体说道,“陶谦奸诈小人不足以为道,然而,彭城中大将却不在少数。”
“吕布、关羽、张飞皆有万夫不挡之勇,单打独斗,张济与夏侯渊二位将军已经试过了,联手都不是关羽一人的对手。”
“此乃敌军之长,我军之短!”
“扬长而去短,因势造势,孙膑兵法精要之一。我军胜在兵强马壮,远非徐州军可比!”
张济如今也是研习兵法的文人,听到曹仁谈兵法,便立马有了想法,说道:“吕布、关羽二人其实有些像,都能打,但都很傲。在城外辱骂,必能令他们出城迎战,待诱敌出城之后,不与其捉对厮杀,乱箭围杀!”
“张飞性躁如火,更容易上当!”
曹仁赞赏的点了点头,“张将军吃过一次亏之后,可是谨慎了许多。”
张济:……
他想说自己本来就是个谨慎的人,可扪心自问了一下,又算了。
这话再大的力气喊出来,好像也不是很有力。
“诸公不如先听听我的看法。”曹仁说道 ,“我军一路急行军而来,不足一月,已大战数场,攻取东海一郡之地。将士多疲惫,也该稍事休息。”
“将军的意思是,在敌人的下巴下面休息?”冯欢不禁惊声问道。
这事听着就挺离谱的。
“外松内紧!”曹仁说道,“我军暂时不必急着进攻,而是高筑营寨,摆出等待援军的样子。吕布、刘关张等人确系猛将无疑,但与陶谦却并非是一条心,我军松,他们也会松懈。我军若急攻猛打,反而容易让他们凝成一股。”
“如果吕布等人看到我军扎营此地,一副等待援兵的样子,他们会做什么?”
张济拧着眉头想了起来。
他在兵法中没学到太深奥的东西,但却弄懂了一个道理。
站在敌人的角度上,去看待一场战事。
“若领军之将是一个蠢货,他们会跑!”张济说道,“但若领兵之将深谙韬略,他们会选择攻击我军薄弱之处,袭击我军援兵,扭转战局,再以大将之优,反败为胜。”
曹仁惊讶的看向了张济,“张将军未曾浪费了那无数个挑灯夜读的夜晚!”
张济:……
明明是夸赞的话,可听着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曹将军,末将有一句话想说很久了。”张济凝神望着曹仁,问道:“弟妹不在的这些夜晚,是不是格外的漫长?手是不是已经起茧了?”
曹仁脸一板,恼火的沉声说道:“大帐议事,不要胡闹!”
“你别难为情,我真是为你好,相思伤身。听闻刘备有一玉人,仿若真人,若你真有所需,我可以亲自去给你求来借用一下。这不是多么要紧的事,但不能影响你调度兵马,指挥作战,这可是大事。”张济笑说道。
帐中其他将领,尽皆低头轻笑了起来。
曹仁虽然将秦红枫安置在了兰陵,可人不在,他们的狗粮却没少吃。
谁能想到,曹仁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玩意,竟然是个宠妻狂魔。
与人说话不过三五句就会不由自主的提起秦红枫,这谁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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