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整理干净后,菜也重新热了一遍端上了桌。
自然,在饭桌上又谈起了先前的那个话题。
余客舟说道:“牧染,说实话,你再说出要与我一同前往军营的时候,我心里真的说不出的开心,但我真的不能带你去,就算王爷现在亲口答应你,我也不会答应。”
牧染往余客舟的盘中夹菜,与他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像是一个不讲理的女人,而且还很固执,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胡闹和添乱,但我是认真的,余客舟,就算我是个累赘,是个麻烦,你也要带着我一起去,即使池蔚不答应,我也要坚持。”接着,牧染又看向沈蔚轻声道:“池蔚,我知道战场上充满了危险,但请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沈蔚紧抿着唇,无声地轻点了一下头。
牧染淡淡一笑,她轻握住男人的手继续说道:“我爱你,池蔚。”
沈蔚地心猛然跳动了几下。
“我离不开你,也离不开余客舟,我想你们两个都能够好好的,倘若有一天,这场梦真的醒了,我也希望我们三个人一起平平安安的回去,一个都不能少,池蔚,你知道吗,即使我们现在又重新在一起了,但我始终都能回忆起你在我眼前死去的画面,我不想在经历一次了,我真的太害怕了...”牧染地声音也渐渐哽咽了起来:“可同时,我真的放心不下余客舟一个人去往战场,他并不是真的将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吃了很多很多苦的人,我也很想你能陪我一起去,但我知道,你们各自身负着重任,你是王爷,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你来做决断,我不能如此的自私,任性...池蔚,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你定要平平安安的,你等我回来,好吗?”
牧染地话落在沈蔚的心里,更落在余客舟的心里。余客舟竟未想到,这次,牧染竟会选择了他。
沈蔚凝视着牧染的眼睛,他轻轻一笑:“染儿,其实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在今日地朝堂上,我已经向皇上请奏了,这次出征,我与将军一同出征。”
“什么?”牧染感到差异,她随后又转眸看向余客舟,向余客舟确认沈蔚说的是否属实。
余客舟向牧染点头并道:“牧染,他没有骗你,这次,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去。”
闻言,牧染顿时无比地激动与惊喜,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开心道:“真的?太好了!我们真的可以一起去!”
出征讨伐本就是一件不详的事情,可那又怎样,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不会再分离了。
离出征的日子只剩下二日,在这二日里,牧染决定去解决一些事。
沈蔚陪着她去了一趟枫桥镇,容姨见到牧染前来,自是开心的很,更是热情地招待牧染的到来。
这让牧染心中更加难受不已,可容姨身为濡花的娘,牧染没有办法选择欺骗容姨。
得知濡花真正去世的时间,容姨顿感天塌了一样。
容姨再三地确认下,面临的依旧还是这血淋淋的真相。
牧染也将小濡埋葬的地方告诉了容姨,容姨还是不相信,直到正真去往枫桥林,命人挖开坟,搬出棺材打开,一股恶臭的味道随之散开,旁边的人都是躲的远远地,而棺材里的尸体早已经腐烂变臭了。
只有容姨坚持上前,她已完全不顾棺材里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她只知道里面躺着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
容姨拨动尸体身上的衣物和物件,当瞧见那溃烂的脑袋下,尸骨的脖颈处还吊着一块佛坠,容姨顿时惊呆在原地。
濡儿在三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为此她特定去往寒山寺为濡儿求来了平安玉佛项坠,濡儿一戴上后病立刻就好了,后来她便一直让濡儿戴着,即使是沐浴也不能摘下,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濡儿也一直戴在脖子上,就未摘下来过,这么一想,好似从濡儿嫁人之后,她就没在濡儿的脖颈处见到过佛坠,原来,佛坠一直就在她真正女儿的身上。
容姨当场趴在棺材上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