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回想起无南师傅所说的话,会不会从这一刻起,就是她们命运中的转折?
若真的就顺天意而行,这盒药说不定就是能够解决时空带来的影响。
还在牧染盯着手中的药盒恍惚时,池蔚地声音这时候响起:“牧染,我知道我这样下去迟早是瞒不住你的,索性我今天就跟你坦白了吧,其实来到这里以后,我的身体状态一直都很差,这可能是我们的出现影响到了这里的时空,所以,收到了惩罚,来到这里以后,住持在帮我,安歌也再帮我,月先生这么辛苦努力地为我制作出来的药,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因为试,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牧染早已知晓了这些,可这些话再次真真切切地从池蔚地口中说出,她还是会感到不寒而栗起来,她真的很害怕失去他。
牧染双眼含着泪水紧紧盯着池蔚地脸,她哽咽着:“池蔚,我不怪你,但你要知道,我真的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我会疯掉,我真的会害怕地疯掉......”
她的眼泪掉落了下来,让池蔚地心猛然一颤。
他怎会不知道,可是他已经到了迫不得已地地步了。
“染儿,我们约定好要一直一直相伴到老的,所以,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住持不是也为我们解惑了吗?我们能够再次重逢,是上天的旨意,我们不会分开,不会离别,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池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相信我们。”
牧染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只知道,如今一切有可能的办法,她都要去试,就像池蔚说的,只有试,才更有机会活下来。
她涌入池蔚的怀中,紧紧地将池蔚包住。
余客舟向月玉笙使了一个眼色,月玉笙随即明白了过来,他拎上药箱跟着余客舟地身后走出了房间。
两人在庭院一处对立而站。
“月兄,那盒药当真可以医治好池蔚的病吗?”
月玉笙不禁抿唇一笑,笑问:“余兄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余客舟却严肃着一张脸,再次说道:“那盒药并不能治好池蔚的病对不对?”
闻言,月玉笙收起了笑容,他承认道:“是,那盒药只是止痛的药罢了,在你们没有回来之前,池蔚便已经将真实地情况都告诉我了,我治疗过他,所以他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日了,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我的医术有限...”
“所以,那些话是池蔚让你说的...”
“是。”月玉笙直接坦白:“原本一开始歌儿也在寻找办法解决,但只要给他进行治疗,他的身体便会产生抵触反应,反而会加深对他身体的伤害,或许真就像池蔚说的那样,这不是我们这个时空地医者所能治疗了的病。”
余客舟难以接受这样地消息,他背过身去,身侧两边地手紧紧地攥蜷在一起,耳边又回想起了今日池蔚早上对他说的那些话,无形地压力再次向他袭来。
月玉笙见状,轻声叹息了一声:“余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背负着很重地担子,但现在这个时候,你更要撑下去才行。”
“我清楚...”余客舟有些无力道。
月玉笙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他从后拍了拍他的肩:“余兄,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余客舟转过身,感激地看向月玉笙。
月玉笙淡淡一笑:“余兄,朋友之间不言谢,走了,你多保重!”
“我送送你们。”
“不必了。”
月玉笙向红影招了招手,因为庭院的大门还是关着的,红影直接携过月玉笙地腰,飞身越出院墙。
很快,余客舟听见了庭院外马儿地叫声,马蹄声阵阵响起,他们离开了...
夕阳洒落在庭院内,也洒落在余客舟地身上,他眯起眼抬头看向天边,希望离他实在太远了,他只能看着,却永远触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