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染一个人呆站在亭中,泪水滑落了她的脸颊,什么叫她与池蔚之间的缘分并没有结束?她真的不懂,若是真的缘分未尽,可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池蔚明明再遭受时空的痛苦,而她却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这一切,她更不知晓该如何结束这一切,难道真的要顺天意,眼睁睁地看着池蔚死在自己的眼前吗?不,她绝不接受这样的天意。
余客舟从外面回到后院中,他见牧染一人站在亭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方才他想去住持的住处,却被寺中的小僧告知住持在闭关,不见客,他犹豫了一下便改道去找无南师傅,又碰巧无南师傅不在房中,他这才原路返回。
“牧染?”余客舟走进亭中,看到牧染在哭,他愣了一下,忙问发生了什么。
牧染轻轻摇了摇头,又自己抹了抹泪,她对着余客舟轻声道:“余客舟,我们走吧。”
余客舟愣了愣:“牧染,我们还没有见过住持。”
“不必了,刚刚我与无南师傅已经见过面了,我想要知道的,无南师傅已经为我解答了。”
余客舟反而更加担忧了,他轻轻抚摸着牧染的脸,低沉一语:“可你哭了......”
语落,牧染鼻子一酸,她强忍住哭意,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对他说道:“余客舟,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能陪我来。”
“傻瓜...”
“我们...回去吧。”
他看着牧染,沉默了片刻,轻声回应:“好。”
黄昏时分,两人才就要抵达庭院时,却突然在门外看到了两匹骏马。
两人下意识看向大门,锁还是完好无损的挂在上面,两人来不及去细想,余客舟直接揽过牧染的腰,带她飞身跃过院墙进入。
余客舟将牧染护在身后,慢慢往庭院里走去。
她与池蔚房间的门是打开的。
“牧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余客舟侧过脸对身后的牧染说道。
“余客舟,你小心点。”
余客舟点头,他放轻脚步,踏上台阶,屋内有一阵响动,余客舟一个跨步进屋,当见到屋内的人,他突然身形顿住。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池蔚半躺在床上,月玉笙坐在床榻边,在整理针灸包。
此外床榻边还有一人,他持剑在手,一副御敌地动作。余客舟认出了他是那名名为红影的男子。
见门外是余客舟,红影这才将剑收回剑鞘中。
月玉笙淡然一笑,起身上前:“余兄。”
“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余客舟伸手与他相握,并问道。
“是歌儿让我来的,她知道池蔚有病缠身,特此叫我前来为池兄弟治疗,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彻底去除身体里的“怪病”。”
余客舟听后,拂袖行了一礼:“原来是这样,月兄,红影兄,多谢。”
“余兄言重了,无需客气。”月玉笙摆了摆手。
牧染从庭院里找来一根结实地棍棒匆匆跑来,口中还大声喊道:“余客舟,我给你找来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