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某自知余兄身份高贵,余兄既是这姑苏城的将军,也是天下百姓所敬仰之人,可是,余兄明知自己不能留在山庄,为何还要轻言答应?”
语落,余客舟手上端杯的动作一顿。
再决定写下那封信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搁下杯子,抬眸直视着月玉笙道:“月兄是在怪我骗了她?”
“是。”月玉笙直言不讳:“歌儿的性情是开放了些,但绝不是那种随意之人,昨日我也与余兄聊过,若你不能接受,大可不必留下,月某定助你离开,可是,可是现在,你让月某如何看你。”
杯子重重被搁回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我没有要骗她!”
“余兄作何解释!”
“我爱她。就算她爱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依然爱她。”
“可你是将军!”月玉笙直接呵厉一声:“你心中装的是黎民百姓,但歌儿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的确,在这件事情上,是歌儿欺瞒了你,余兄感到气愤,也是必然,但是,纵使歌儿有错在先,我也绝不允许他人戏弄,今日,我之所以答应余兄请求,不光是为了帮余兄这个忙,也是想当面问个清楚,余兄,你究竟所为何意?!”
面对月玉笙的质问,余客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等等,他好像是搞错了一件事,他为何会感到如此地紧张?万分迫切地向他人解释着。
他再一次失控了……
他竟变相的将自己的情感附加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可那个女人并不是牧染啊……
猛然地清醒让余客舟瞬间地冷静了下来,同时,也让他想清楚了一些事。
原来从他遇见安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余客舟随之淡笑一声,他看向月玉笙说道:“月兄,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不过,你想要知晓得,待明日之后,一切也都会明白了。”
“余兄此话又是何意?”月玉笙应声反问。
“还请月兄相信我!”
见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儿戏,月玉笙最后想了想,同样语气坚定着说道:“那我便等着余兄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话一出,两人四目相视,只有他们彼此心中最为清楚,这已经是一场赌注了,为的都是他们心中最为重要的那个人。
回到屋中,余客舟褪去了今日的着装,改换上了一套便装,接着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或许除了陪在牧染身边以外,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心了。
余客舟轻轻落下一子,耐心地等待着大哥下一步棋,殿内安静的也只有前后落子的声音了。
渐渐地,一盘棋局接近尾声,清弋果断的下出最后一步棋。
余客舟见状,略微一愣,随之抿唇一笑,他抬袖一礼:“大哥棋艺实属厉害,是我输了。”
清弋淡笑道:“陪朕在下一盘。”
“是。”
余客舟开始慢慢将棋子一颗一颗拾回棋笥中。
就在他捡棋之时,有人进入了殿内,此人在屏风外停下了步子。
余客舟侧过脸看去,从屏影上,来人跪地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
清弋地声音响起:“平身。”
“谢皇上。”
余客舟回眸看向大哥。
深夜这是叫侍卫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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