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的不欢而散令余娇一整日都郁郁寡欢,午饭和晚饭几乎都未曾动筷,伺候她的丫鬟生怕会出什么差池,赶紧禀告到程英跟前。
程英心中烦闷,他知余娇此举,未必没有与他置气,逼他退步的念头。
但仍牵挂她这般会苛待到身体,特意寻了几本医书残卷和话本叫丫鬟送去,好让余娇分散心思,以免气大伤身。
但此法并不如何奏效,翌日丫鬟又来禀早膳也未进一粒水米,程英沉着脸拔下穴位上的银针,匆匆系好衣袍,便去了后院厢房。
丫鬟见他面沉如水,胆颤心惊的退至房门外。
余娇却视若无睹,仍旧坐在软榻上垂眸看着手上的医书。
程英虽然胸中生怒,可看着她,那满腔的怒火却是如何都发作不出来,末了换成一声叹息,阴柔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娇娇,你与我置气,又何必绝食伤身。”
余娇不理会他。
程英只得低头退让,他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你明知……”我在乎你。
为傅川时,他便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儿委屈,更不要说现在。
他捏着手腕上的黑檀木佛珠,心中对余启蛰愈发嫉恨,他怎配娇娇用情如此之深。
“你既如此……”程英走上前,抽出余娇手中的医书扔至一旁,往她手中塞了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他攥着她的手握紧了匕首,往自己腹部刺去。
缓缓说道:“娇娇你既如此,不惜以绝食相逼,不妨杀了我。”
他声音低沉暗哑,似带诱哄:“杀了我,再也无人迫你,囚你。杀了我,你便可回京都,回到他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