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面热气腾腾，程英吃的很快，差点呛到。

余娇给他倒了一杯茶：“师哥，你慢点吃。”

程英没有饮茶，而是将汤底喝了个干干净净，用帕子擦过嘴角后，他看向一直未曾动筷的余娇：“想说什么便说吧。”

余娇勉强笑了笑，原来他已经看出了自己来送饭是有话想说。

这些年过去了，她可能已经不太了解师哥，但师哥依旧了解她。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师哥，我已经来咸阳有段日子了，我该回去了。”

余娇说完，观察着程英脸上的神情，却没能瞧出什么来。

“回哪去？”程英将用过的帕子扔在桌上，语气淡淡问道。

余娇直白道：“师哥，我不想去嘉兴，我想回京城。”

提起余启蛰他会不高兴，余娇没有再强调自己已经嫁人了，她喜欢的是余启蛰这种话，她想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程英弯了下唇角，似是想露出个自嘲的笑，但却没能笑出来。

他看着余娇，丹凤眸中弥漫着熬夜残留的红血丝，像是哭过一般，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你想回京城不可能。”

“师哥，我从来都当你是兄长，是哥哥，是爷爷去世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回应不了你其他的情感。”余娇克制着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些年过去，不只你变了，其实我也变了，师哥你未必喜欢现在的我，或许只是眷恋从前的回忆和曾经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