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您把我们唯一的证物打碎了,却还要闹我们给你假酒,没有物证,我们又凭什么要承认?”
宓夏瑶见对方认出自己了,她当即打断对方的话,咄咄逼人对方。
宓瀚海看着女儿处理事情这强硬果断的手段,他行商这么多年一向以和为主。
是头一回看到这么理直气壮的东家。
林强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分明是你们家这个酒有问题,出了问题,你们解决,竟然还质疑我这个客人!?”
“我见了多了,像你们这种像故意碰瓷我家的铺子,然后讹上我们的人。
“既然你觉得这是假酒,成,那咱们就去衙门,去找官大人评评理,我们家要有一坛假酒出售,我宓夏瑶赔付你百倍的酒价!”
宓夏瑶半眯着眸子,带着威胁的语气对着林强说道。
林强一听到要走官家,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底气,当即挺起胸口来。
“好啊,走就走!大伙们,看清楚这家酒馆的东家都什么态度!”
林强指着宓夏瑶的鼻尖,中气十足的吆喝让大家听到这句话。
宓瀚海见对方这么果断愿意走公,就说明对方一定是有点背景在身上的。
他正想打个和气,要上前一步,却没料到被身后的宓夏瑶按住了手臂。
她看向父亲,眼神坚毅。
父女二人短暂对视一眼,很快宓瀚海便主动退让了。
他也本身就有意想看看女儿这些年进步的情况。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是你一开始便毫无耐心,我是来做生意的,一笔交易买卖自由,你买的开心了,我便笑脸相待,你买的不开心了,我尽我所能解决你的问题。
“可你分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强加污点给我,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受你这点委屈?”
宓夏瑶说话直白,不弯弯绕绕的。
听得大众都被说服了几分。
现场不少酒馆回头客都被她这番话信服了,囔囔着人家做生意不容易。
“你要不喜欢喝这家的酒,那就去别家,这京城又不是只有这么一家!”
“就是就是!又没压迫着你非要来这儿!”
一声又一声的讨伐声很快镇压了林强。
林强面色一红,见风向倒向店家了,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宓夏瑶,咬着后牙槽灰溜溜就跑了。
宓夏瑶作势还跟上去要做什么,宓瀚海眼疾手快抓住了女儿。
“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宓夏瑶皱着眉头看向父亲,她很显然是彻底被惹怒了,“爹,那人不是旁人,那是段宏林的人。”
“是又怎么样,这不是没对我们有实质性伤害吗。”
“他今日敢来,明日就还敢闹事,如果这次不打压下去,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永无宁日的。”
父女二人各执一词,双方僵在原地。
看客们见没热闹看了,就散了。酒馆的伙计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
宓瀚海定定地看着眼前女儿,她所有的思想都是以最极端的自我保护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