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女儿在荆州城这么多年,都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环境能让她性格变得这么激进。
“去三楼,父亲与你有事交代。”
宓瀚海落下这句话,就转身上了酒馆的楼。
宓夏瑶看着林强离去的方向,目光隐忍许久,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在上楼之前,她还是不甘心地看向街道。
今日她没法收拾,不代表她不能主动出击。
宓夏瑶在上三楼过程,留了个心眼观察了一番。
这酒馆说是只卖酒,但其中包含了不少业务,有说书的,也有不少喝酒打牌的,娱乐设施可谓是一应俱全。
这也难怪一个酒馆需要这么大的场子。
上了三楼后,就明显比刚刚两层要安静不少。
一个个大门紧闭的厢房,看着隐私性十分到位。
她走到敞开大门的厢房,宓瀚海已经坐在位置上等她了。
“今日你的处理方式,太激进了,但这个方法确实很适合对付想刚刚那种耍无赖的人。”
宓瀚海开口便是复盘刚刚发生的一切。
宓夏瑶听到这话,她刚刚还算浮躁的心思逐渐平复了下来。
她低声嘀嘀咕咕地说道:“我只是对事不对人,他若是好声好气告诉我们这酒不对,我可以态度极好的处理这件事。”
宓瀚海见女儿有这番觉悟,他心中满意地点点头,但面上依旧神色不改。
“这事儿你心中有数就好。
“为父叫你来,除了这事儿之外,还有别的要叮嘱的。”
宓瀚海半眯着眸子,抬起头看向屋顶的房梁,感慨一声说道:“若是按照正常人家,如今你也该有个孩子,是个为人母的小大人了。
“大哥与我谈论了你在京中所做的任何事情,你愿意拿出自己的积蓄去打点牢狱,让爷爷舒服一点。刚到京城却能这么快与京中贵人有关系,这是你的本事,也是你的能耐。”
宓夏瑶垂头听着这话,就猜出来父亲接下来要絮絮叨叨说什么。
果真,说了小半天,都在总结宓夏瑶的所作所为,看似夸赞实则是不满宓夏瑶做事太过嚣张。
“我这番到京城,除却听到你和离赶来以外,还有一事。”
宓瀚海从衣襟掏出一叠纸张,放在桌案上。
“你如今没了夫家,却选择来京中发展,必然是有你的思考,父亲在京中也没有什么人脉,这是几家铺子,包括这家酒馆,日后就由你来处理这些事。”
宓夏瑶楞楞的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父亲。
“先别着急诧异,没那么多好事儿等着你。”宓瀚海看出她眼中暗自激动的小情绪。
他轻笑了一声,“裴星渊这小子,你应该对他有印象。”
宓夏瑶:“?”
她心中隐隐约约觉得,父亲和爷爷心中的都帮裴星渊隐藏了什么。
“他投靠太子,是被迫之举,三皇子对他虎视眈眈。光靠宓家,是护不住他的,阿渊去太子麾下,也是爷爷思索再三决定出来的。”
三皇子?
宓夏瑶愣了一下,这个人在京中存在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