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披上衣服往窗口一探头，却看到院子外面这些车夫，哦，不，集训队员刚刚跑步回来，闹哄哄地还在准备。

“大人，起来啦。”

见屋里有动静，亲卫立刻就进来，送上洗漱的盆子和用具。

“怎么？还没出发么？”

“赵队长昨晚就去法坛作法去了，早上刚回来。”

“作法？法坛？怎么没听他说起过？难道杀条黑狗祭天？”

卫所这边出兵打仗都是要有个仪式的，做个法之类的也是常有的事情，张红师倒也不在意。更何况在他眼里，赵长龙可是有实际绩效支撑的认证神仙徒弟，他亲自出马做法，应该更靠谱点吧。

刚漱完口、抹完脸，就听到院子外传来突、突、突的声音，还不是一个声音，似乎是一批东西在一起发出这个声音。

“怎么回事？”

张红师穿上黑色的防刺服，又在外面套上外套，走出院外。

“来！来！来！都套上这铁牛，大车的轮子全部换掉。”

“这是干啥？”

张红师看得目瞪口呆。

院子外面的大车拍成长队，来一辆大车先推到墙边，一头支在用几块条石垫成的矮墙上。五六个人先把一对轮轴推着大车底下，再一二三一起发力，把车一头抬起，原本的那对木制车轮就从车架下的轮轴垫下推了出来，新的轮轴顺势被推了进去。再用力往下一压，支在矮墙上的那头翘起来，一拖，一辆大车的车轮就被换好了。

“换轮子干啥？”

张红师看了看换下来的轮子，好着呢，离松动散架远着呢。再一看新换上去的轮子，立刻明白为啥要换了。

新的轮子是用铁做的！外面还包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木头轮子再好，肯定没有铁打的轮子好。

再接下来的事情，张红师又看不懂了，只看明白是给大车的两边纵梁上装了一副人字形的铁架子。只是这铁架子前头是根三寸多粗的方管，还那么低？

如果说是把大车搞搞结实那错，但铁架子前头弄怎么低是干啥？不管套马还是牛，前头的杆子都是至少要到马肚子的高度，你搞这么低一根东西，是准备绊马腿么？

突、突、突的声音再次想起的时候，张红师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了。这不是用马或牛，这是打算用赵长龙说的铁牛啊，有铁牛拉车，那还怕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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