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武驿不是只有二十来个人么?怎么除了院子里的五六个,外面还有这么多?
还有,驿站又不是卫所,平时根本就没有操演的要求,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这帮人怎么才刚操演回来?
赵长龙连忙朝着马乔宇和千户拱拱手。
“两位,说句实在话,咱们这里和你们那儿不一样,这是在外墙之内,雁门关之外。濛古人到这里,不叫叩关,叫流入,要到雁门关才叫叩关。朔州虽然也是在雁门之内,但城高墙坚,遇到敌袭击,只要把城门一关,足保平安。你看我们这里只有这一人多高的墙,上回濛古人来,要不是驿站还有几个箭术高强的,加上雁门关千户所及时驰援,你都见不到我们了。”
上个月濛古来犯的事情,马乔宇在朔州当然知道,听说千户所和驿站都立功了,斩获了五个首级,都指挥还给发了赏银。
“有了这么一次闹腾之后,站里站外的大家伙都怕了,千好万好,不如自己有本事,个个都上杆子想练好武艺。连带着边上村子里的庄家汉也来学,撵都撵不走。我就让上回出力最大的李元冬当武把式,陶十三当箭术师傅,凑合着玩玩吧,等再过一个月农忙了,这些人也该散了。”
还有这种事?马乔宇将信将疑地看看赵长龙,又看看千户所这位。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千户所这位连声应道,赶紧喝酒吃肉才是正事,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呢?
没一会儿,酒菜端上来。
咦?酒有两坛?这是打算不醉不归啊?
马乔宇看了看酒坛,看看了看满座的菜。
千户所看着酒坛,又开始搓手。
赵长龙笑着指了指两坛酒。
“这两坛酒,一坛是文酒,一坛是武酒。”
“酒还分文武?”
“正是。”
赵长龙从酒坛里拎起酒提子,缓缓倒进碗里,一碗黄澄澄,一碗清澈见底。
“这碗黄酒,是文酒,回味深长。这碗白酒,是武酒。”
“啊?哦!”
马乔宇端起黄酒咪了一口。
“绍兴花雕?”
这倒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坛酒少说也有二十斤,如果是别处地方的黄酒,也就是一两银子就能打住,但这是正宗绍兴花雕。
没有三五两银子肯定拿不下来。
不因为别的,正宗花雕得是用糯米酿造,还得有陈年酒曲,用的水也得是上好的山泉水,稍微有点差池,这口味就相去甚远。
正好马乔宇就是绍兴人,在知事手下听差多年,远离故乡多年,平常难得有同乡带来一小坛酒,能喝上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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