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好得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参见县令大人。”
钱县令连忙把她扶起来赐座,表情和蔼再配上他的姓,总让人觉得他更适合当个和气生财的掌柜,“孟姑娘不必多礼,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私塾的事。”
“不敢不敢,钱县令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县令咳嗽一声收起笑,他不笑时总算有了当官的一丝正气,“你别看我姓钱,其实我年幼时家境贫寒,温饱都成问题更何谈读书。”
孟迩表面诚恳聆听着,内心却在飞速思考,听钱县令话他的童年经历和私塾里学子的经历一样,都是渴望读书又读不起书,既然有同样遭遇那等会提起让县令资助私塾的事就好谈多了。
钱县令继续说:“后来条件好点我才慢慢接触书籍,那天你在台子上说得话让我感到一振,我也是寒门出来,应该更懂得贫苦孩子们的困境,但城里两大私塾拉扯后面牵扯太多...”
可能是孟迩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愿意倾听的模样,他停下来觉得言语失当正想往回补救时,孟迩欣喜地接过话:“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普学私塾终究力量有限,如果县令愿意帮忙那真是求之不得。”
“嗯,莫急,你先说说私塾是如何运作,以及目前遇到的困难。”
那天台子上做裁判的师爷拿着纸笔开始记录,孟迩将私塾拆分仔细地将它剖析,当听到她说是靠卖杂志来赚钱维持私塾支出时,师爷和钱县令都停下来看着她。
“杂志?莫不是最近大热的杂志?”钱县令不敢置信地问道,“杂志居然是出自你之手!”他从书桌上拿出一本杂志举到孟迩跟前,“这本呢,也是你编写的吗?”
相比于钱县令的惊讶,孟迩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只是负责其中几刊故事,大多数还是私塾内的人一起努力撰稿写得。不过您手里这本恰好是我负责,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出新版再送您。”
钱县令听到孟迩承认杂志是她创办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他以为孟迩以女流之辈办私塾就够出格了,没想到市面大热一本难求的杂志也是出自她之手,杂志分为几科,他手里拿得是有关刑侦类的杂志,里面记载了许多老仵作才知道的经验和追查线索的刑侦手段,还有些环环相扣的案件,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由于售卖书籍在南方,他托人才抢到一本已经翻来覆去地读了好几遍。
没想到原主就在他眼前!
“少年天才,天才少年!”钱县令激动地说道。
孟迩借了系统的光,不敢担天才这名害怕天妒英才,“县令莫要折煞我了,孟某愧不敢当。我们还是说私塾的事吧。”
本来就平和的氛围更宽容了,孟迩提议:“可以让镇上商户成立基金会,县衙对捐款商户可以给予一些福利,私塾也会为参与捐助的商户进行宣传,双方互赢互利。私塾得到钱,商户得到名,官衙能更好资助学生。”
“基金会?”师爷自诩博学广闻,但这几个字他从未听过不知道怎么记录,“这几个字怎么写,是何意思?”
孟迩接过笔在纸上边写边解释,写完后钱县令和师爷都眼前一亮,看来她是有备而来,从善款募集到善款发放,再到发放后商户、县衙通通考虑到了,末了毫不居功,“孟某愚见,有不周到处还望钱县令和师爷能够指出。”
钱县令看着记录,几乎想给孟迩一个拥抱,他有些惋惜道:“细枝末节还需要再修改下,大体我们就这样做!孟姑娘,你蜗居定阳县屈才了啊。”
孟迩寒暄几句,和钱县令敲定先试行一个私塾点,解决完出来那一刻她再也端不住咧开嘴笑了。
独木难支?那就找个大树乘凉。
有心无力?那就找外援,提供动力。
她怀揣着好心情回去,刚一进门看见赵玄在屋里转圈,她心情好还调侃他:“在这练习拉磨呢?”
赵玄直截了当地说道:“安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