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后她让安安别起那么早,青春期长身体睡眠很关键,安安不说话只是用手比划了下她的头顶再比划下自己头顶,意思是长高了。
自打安安去了晏府,营养跟得上身高也跟着嗖嗖往上长,几个月前还直到虎子胸口,瘦得跟个火柴人一样,几个月后就比长到虎子下巴,脸色也红润起来,虽然不会说话但长得眉清目秀,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孟迩被私塾的孩子们气得狠了,站在讲台上叉着腰大声教育,每次她都会把安安支走,等骂完时安安恰好就出现在门口,看他不悲不喜的样子,她所剩无几的火气就全消了。
虎子也看出来孟迩对安安的溺爱,所以闯祸都会拉着安安一起,虎子也因为安安仗义一次也没有供出他,对安安当亲兄弟一样看待。
孟迩想到这就想敲虎子脑门,安安倒是想说,那他得会说话啊!
虎子的智商可能全换成了力气,他对学习没兴趣,把字认得差不多知道怎么念之后就想法设法地不在课堂上呆着,宁愿干重活累活也不愿意提起笔杆子写字,孟迩说了好几次也不听就随他去了。
最近听说他一有空就跑到武馆去,还练了两下花架子。既然练了就拿出来试试,所以今天就把安安和虎子都带上,真要出了什么事不是还可以兑换道具么。
来到桂花村她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了,因为全村都种满桂花香气浓郁,深深吸了两口扫走早上的疲惫,她接过虎子手中的礼品,精神抖擞地敲门,“有人在吗?”
叩了有十几下里面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步伐懒洋洋得像是没睡醒,打开门探出一个梳着双髻的书童,见是个少女便狐疑地问道:“你是哪位?来找谁?”
孟迩递上名帖,“我是普学私塾的先生,也是院长,今日来拜见蔡先生是请他出山来普学私塾坐堂。”
书童使劲揉搓眼睛,眼前的女子居然说她是私塾先生还是私塾的院长?他把名帖收过去,匆匆丢下一句在此等候,就忙着给蔡先生汇报去了。
门在孟迩面前啪一下关上,虎子不满道:“这蔡先生也太傲了,好歹让我们进去候着啊,坐了半天车屁股都颠麻了。”
孟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虎子别乱说话,她垂下眼眸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虎子扯孟迩袖子,“姐,你看后面,围了一圈人当看猴戏一样盯着我们,蔡先生怎么还不开门?”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书童露了半张脸,伸手把孟迩名帖和礼品塞回去,“我家先生说了,虽然他落魄了,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在他头上蹦跶的,像你这样哗众取宠、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说完门狠狠地关上,孟迩自从穿越过来从没有人当众下她的面子,蔡先生的话像耳光火辣辣地抽在她脸上,耳朵根都红起来。
村民的窃窃私语声更大,她憋着一口气怒不可遏的往回走,到后面几乎是跑起来,虎子和安安都快跟不上了。
“姐姐,你等等我们啊”,虎子拉着安安追上来,“你生气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孟迩绷着脸回答,“没有。”
虎子和安安对视,都从双方眼睛里读出来,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回到私塾后孟迩就冲到房间里死命地锤打棉被,打了一会终于累了,她趴在床上想,凭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凭什么说她哗众取宠?凭什么说她不知天高地厚?!
蔡如你就是个破读书人,以为自己多高贵呢,我不请你了行吧!
晚上晏林初过来时,孟迩还觉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被人当众怼了,换谁谁也会不舒坦。
他歉疚地说:“今天的事我都听虎子说了,是我不好,不该给你推荐蔡先生,你有什么火就冲着我来,别憋在心里,容易伤身体。”
孟迩再生气也不会无差别攻击,晏林初给她推荐是想帮忙这点她还是很清楚的,“和你没关系,是我没做好心里准备,我晓得蔡先生有傲骨,但我没想到蔡先生这么不留情面。回来时是有些生气,但现在气都消了,我看我还是再寻他人吧。”
晏林初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收回去,顺着她的话:“那我再打听打听。”
孟迩注意到他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问道:“少爷,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你知道我不是心胸狭隘的性子。”
他这才说道:“其实我向你推荐蔡如先生是有原因的,不只是他教书教的好,更是因为有传言说有位新科状元就是他的门生,他与其他读书人相交甚密,好友遍布四海,我想你要是能搭上蔡先生这条线,以后在教育界也就更容易打开局面。”
状元?孟迩没有想过这么远,她目前一心铺在普及教育上,所以私塾名叫普学私塾,没想着给培养高端人才,晏林初的话提醒她了,学生这么多,难道遇到资质不错得就只教他人aoe吗?
孟迩咬着唇不说话,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断送别人的前途。
“我决定了。我明天还要去桂花村,如果蔡先生不答应,我后天继续去,直到他点头同意”她眼里又露出那种坚毅的目光。
“不过在我去之前,我想问下,你知道蔡先生有什么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