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毕的跟他一道去的南京,你说他回了没?”适可而止的秋枫语气缓和了些。“我扯了个由头要回家看我娘老子,也是过来想让你帮我拿个主意,明天必须得去见曾老大,这一关躲不过去的。”
雅子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从矢岛交代的情况看,秋枫尚是可信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曾克凡信不信他,不信是理所当然的,信则在雅子这里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是否两人联手搞的反间计。
太复杂太难了,剪不断理还乱,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秋枫说:“我现在理解你刚才所说把你推入火坑的心情了。曾克凡这一关的确难得过,但谎已经撒了,就必须得继续撒下去。”
秋枫却冷笑道:“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傻子。就算这一关暂且过去了,待你们的斩首行动付诸实施那天,不是屎也是屎了。”
“什么意思?”雅子一时没听明白过来。
“这是咱中国的一句歇后语,前一句是黄泥巴掉裤裆里,我真掉火坑里了,懂不?”秋枫愤愤然道。
孰料雅子竟然咯咯地笑得弯下腰去,不知是被他逗的,还是有意调节气氛。但笑过之后的她,蓦地一下又变得极为严肃起来,秋枫的话让她联想到某种可能性:终止斩首行动。但她很快又摇摇头自我否定了,可行性难度颇大。
店堂里的电话铃响了。仅过了一小会儿,今由子进来了,走到雅子身边将嘴巴凑在她耳畔,她略闪了闪简单一个字,说。这是说给秋枫听呢,没把你当外人。
今由子遂指了指秋枫说:“关鹏身边人打来的,半小时前关鹏袭击了他的老大曾克凡。”
秋枫心里不由一紧,嘴上几乎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实则他想问的是伤了还是死了,这样的一个消息他不作出反应不正常。
今由子嫣然一笑道:“你紧张什么?好像还好,你们那个行动科长叫何宽的赶来救了他,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很在意他?”
秋枫极自然地说:“当然了,今后我要在军*情*局里混下去得靠他。”
审视着他的雅子思量有顷道:“事情是越搞越乱了。关鹏怎可不经请示擅自动手?动曾克凡这样的人,要么不动动辄一击必中。由着他这样下去,会打乱我的计划的。阿梅,去备车。”
今由子往外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说:“秋公子的车就停在门口,不如劳烦他送一程吧。秋公子,可否?”
秋枫倒也干脆,说:“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我有种怪怪的感觉,你们好像在演戏给我看,显得不那么真实,要么从今天起你们把我当你们的人了,会吗?”
演戏谁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