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呆了几天，刘大头和赵有才果然没有出现。</p>
周济民没有继续守株待兔，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和街道办报了人口失踪的桉件，请求帮忙找人。</p>
结果，他刚跟街道办的人说完，街道办的其中一个大姐便道：</p>
“大杂院里的刘大头？我早上还看到他了呢，您是不是记错了？”</p>
“没记错，刘大妈身体不方便，屋里都好几天没打扫卫生了呢....”</p>
“这小子，看我下班不骂死他。”</p>
“那不用，大姐您跟我说，我去找他。”</p>
此时的周济民，是化妆成为刘大头的邻居，满身的补丁，很是生气的样子。</p>
这个邻居也不是那么好选的，身高、性格等方面都得符合人设才行。</p>
“我记得他早上跟人说是去北桥那边了吧。”</p>
大姐也没在意，大杂院里人多，都很热情。</p>
之所以认识刘大头，除了刘大头家是单亲家庭外，还有刘大头本身也是高中生。</p>
在这个年代，农村地区可能都是文盲，极少部分才是小学毕业。</p>
但在城里，初中毕业已经有不少了。</p>
高中毕业生虽然也有，但不算很多。</p>
恰巧刘大头就是大杂院那边的比较少数的几个高中生。</p>
可惜没考上大学，还没找到工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指望刘大头撑起这个家了。</p>
北桥吗？</p>
“谢谢大姐啊，您别跟刘大头说我来找过他，要不然到时候还得麻烦您。”</p>
“我省得的，下次我见到他，也得骂他几句。”</p>
辞别热情的街道办大姐，周济民便直接回家了。</p>
很明显，刘大头这家伙鸡贼得很，指定是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呢。</p>
能想到躲起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主动向外透露自己的行踪呢？</p>
周济民又不傻，北桥那么肯定没人。</p>
就算有，哪有那么凑巧就碰到刘大头了呢？</p>
到家之后，他还想着接下来几天，应该什么时候去蹲守刘大头呢。</p>
因为这家伙肯定是不定时回家，回家没待多久就离开了。</p>
要不然，之前几天他就该撞见对方了。</p>
可他在家没待多久，吕千祥登门了，领导有请。</p>
“吕哥，什么情况？领导知道我回京城了？”</p>
吕千祥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可真新鲜啊，你都回来好几天了，领导能不知道吗？</p>
但好在他养气功夫到家，总算是忍住了。</p>
表示领导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很生气，所以等会儿你见了领导，收敛着点。</p>
“不是，我妹妹让人给欺负了，我还不能吱声呗？我活该受这委屈？要不是他老林，我妹妹能被人欺负吗？”</p>
“………..”吕千祥无语，这小周也是一个暴脾气，算了，纯当没听到，让领导烦去吧。</p>
结果，他想把周济民接走，周清娴三个小家伙站在门口拦住了。</p>
“不许你带我爸爸走！”</p>
小家伙们脆生生的开口，很生气的样子，非常的大胆。</p>
“什么情况？”吕千祥赶紧跟周济民小声询问，后者苦笑道：</p>
“吕哥，真不是我说领导坏话，就因为我去了沙漠，我妹妹被人欺负了不说，三个孩子现在都很紧张，只要我踏出家门，她们就必然会在门口守着…..”</p>
“您说，我容易吗我？”</p>
听完之后，吕千祥顿感牙疼，这事儿，他哪敢随便评论啊？</p>
心中不由苦笑，叫你多嘴，现在骑虎难下了吧？</p>
还是丁秋楠看出了不对劲，赶忙把三个小家伙哄走了，这才让周济民和吕千祥两人顺利走出了家门。</p>
到了文津街附近，周济民被请到了领导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屋子里休息，因为领导正在会客，不方便见他。</p>
这让周济民满肚子怨气，大老远让自己过来，就是坐这里傻等的吗？</p>
“吕哥，麻烦您那些纸和笔给我，要不然，我得无聊死了。”</p>
“好，马上给您拿过来。”</p>
老吕还是很客气的，因为周济民的学识和天赋，值得他这么尊重后者。</p>
休息室里，除了桌椅，没有其他东西了。</p>
空荡荡的，周济民接过吕千祥递来的纸和笔，就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p>
后者摇头失笑，转身出去了。</p>
另一边，老林见完了客人之后，吕千祥进来了，喝了一口水才问道：</p>
“那猴孙怎么样了？”</p>
“领导，周组长心情还算不错，这会儿正在休息室里写东西呢。”</p>
“少打岔，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老林瞪了一眼，“那个猴孙是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是不是骂我来着？”</p>
这可让吕千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沉默。</p>
心说您跟周济民还真是差不多的脾气呢，一样的易燃易爆炸类型。</p>
看吕千祥的表情，老林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便接着道：</p>
“行，那就让他继续等着吧，记得给他送点水和食物，让他自己反省反省。”</p>
“好的，领导。”</p>
对于领导和周济民的事，吕千祥没打算多嘴，况且就算他想开口，也没有立场和理由。</p>
结果就是直到天黑，都没人再来搭理周济民。</p>
老林是忙忘记了，吕千祥则认为领导还在惩罚周济民，所以也没有再提醒。</p>
睡了一觉的周济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外面都天黑了，瞬间无语。</p>
感觉今天又虚度了日子，还有孤独和空虚，特别是没有手机信息，也没有人喊自己。</p>
特喵的，这心情真是糟糕透顶。</p>
甩掉这些想法，周济民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变得更加精神一些。</p>
桌上只有几张纸，铅笔不知何时掉地上了。</p>
翻看了一下纸张，心情慢慢变得平和起来。</p>
他没有离开休息室，更没有去找老林的想法，他现在就想着怎么解决这道数学题。</p>
这道数学题只是关于导弹运行轨迹的运算题目，瞧着很难，实际上，有了解题思路之后，就简单多了。</p>
而周济民此时想的是第三种解题办法。</p>
并且思维扩散开来，想着导弹升空之后，除了靠低空运行来躲避敌方的雷达探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呢？</p>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他还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了。</p>
老林和吕千祥两人走了进来，发现周济民没有动静，便也轻手轻脚起来。</p>
对于周济民思考问题的状态，老林可太熟悉了，因为他见过不少科学家都是这样认真的。</p>
看着周济民面前摆放的纸张，跟鬼画符一样，两人压根儿看不懂。</p>
“哟，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要把我关一天呢。”</p>
见周济民回过神来就是一阵冷嘲，老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想被关着是吧？那行，那你继续吧，小吕，我们走。”</p>
“走呗，谁怕谁呀？我现在就把这些资料给撕了，某些人还想着加快沙漠项目进度啊？嘿嘿，我偏不如他意，哎，我就是玩，走吧走吧，最好一直把我关着，关在京城就好了，嘿嘿....”</p>
“放手，你撕了它们干嘛呀？”</p>
没走几步的老林，赶紧返回来了，然后一把抢过周济民手中的纸张。</p>
可惜几张纸已经被撕碎了，散落了一地，顿时让老林痛心不已。</p>
面对老林的指责，周济民却很澹定。</p>
也不去捡起来，而是继续把他手上的纸张继续撕碎。</p>
正在捡纸的老林，看到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p>
见旁边的吕千祥还站着不动，更加生气了。</p>
“还不赶紧制止周济民？小吕你也想造反是吧？”</p>
吕千祥没办法，只好蹲下来，边蹲边说道：</p>
“领导，您忘记了？周组长可是过目不忘的，他写出来的东西，撕了就撕了，反正他肯定还能重写一份。”</p>
嘎！</p>
正在捡纸的老林，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p>
刚才顾着生气了，没想到被周济民看了笑话。</p>
哼！</p>
领导不要脸的吗？</p>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你赶紧把这些纸给复原了，我要看到一模一样的。”</p>
这下，吕千祥彻底傻眼了。</p>
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他的直属领导呢？</p>
刚才，大意了！</p>
等吕千祥离开后，老林这才咳嗽一声，道：</p>
“说吧，为什么又跑回京城？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每年可以休假一次，现在还没到休假时间吧？”</p>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身为组长，更应该身体力行，而不是想干嘛就干嘛。”</p>
“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搞的话，还怎么管理？还怎么做事？”</p>
周济民嗤笑一声，道：</p>
“少拿这些大道理蒙我，某些人说好的会帮我照看家里，我妹妹被人欺负了我都不知道，我都回到京城几天了，也没见某些人帮忙。”</p>
“遇到事情就知道问责，那某些怎么就不知道自我检讨呢？”</p>
“还领导呢？呸！”</p>
被周济民这么一番挤兑，老林一张老脸，十分难看。</p>
“没大没小，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吧，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p>
“我没心情跟您这位长辈吵架。”周济民哼了一声，“我虽然休假，但该我完成的工作，可没有落下。”</p>
“但是某些人说过的话，却跟放屁一样，毫无诚信可言。”</p>
老林可受不了二次伤害，恼羞成怒道：</p>
“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你妹妹怎么就被人欺负了？”</p>
“还装聋作哑？我可不信您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周济民继续冷笑，“不过也对，某些人毕竟是大领导嘛，忙得很，哪会关心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事呢？”</p>
“周济民，你给我闭嘴。”</p>
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真当领导没脾气吗？</p>
深吸一口气，老林这才说道：</p>
“你妹妹是下乡了而已，又不是被人绑架或者怎么了，你用得着这么愤怒吗？有句话叫吃亏是福，何况你妹妹下乡也不算吃亏吧？”</p>
“领导，您确定吃亏是福是吧？”</p>
“老话常说嘛，真不搞不懂你们年轻人，那么排斥下乡干嘛？想当年.....”</p>
不等他回忆当初，周济民打断道：</p>
“领导，既然吃亏是福，那么我祝您福如东海！”</p>
嘎！</p>
这牙尖嘴利的家伙，今天是非要跟自己对着干，硬抗到底是吧？</p>
只不过，仔细想想，周济民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p>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p>
“行了，这事儿那么小，你也别一直揪着不放了....”</p>
“不行，我答应过我妹妹，让她帮我看着家里的。”周济民没有妥协和退让，接着道：</p>
“我要通行文书，我要去把小晴带回京城，她应该是去红星公司上班，而不是去乡下。”</p>
“其他人我关不了，但我妹妹，不能被人欺负，而我这个当大哥的，却毫不作为，我做不到。”</p>
“你是想造反吧？”</p>
老林气坏了，周济民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要是想造反，我早带着我家人去国外了，在那边不是更好吗？”</p>
“凭我的能力，我在国外更吃香，更如鱼得水。”</p>
“可是我没有，我依然留在这里，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p>
“可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让我妹妹受委屈。”</p>
两人从见面就开始吵，吵到现在，已经有些上头了。</p>
最后，老林不得不退让。</p>
事实上，老林自己也有错，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周家应该没什么事发生，所以没怎么在意。</p>
偏偏还真就出了事，也难怪周济民会如此暴躁。</p>
退让归退让，但老林还是坚持己见，认为要抵扣掉周济民的假期，下次休假要一年半之后了。</p>
后者压根儿不同意，否决了。</p>
理由也很简单，这次回来，又不是他的问题，怎么能让他来承担后果呢？</p>
去年除夕都没吃上一口热腾腾的团圆饭，今年还不给？</p>
怎么可能答应呢？</p>
老林被气得脑仁疼。</p>
换以前，他现在肯定不会跟周济民吵架，甚至还吵那么凶，还没什么事。</p>
毕竟以前一吵架，脑瓜子疼得厉害，不吃药是不行的。</p>
现在嘛，只是情绪波动，身体的问题不大。</p>
“领导，你应该谢谢我吧，还能跟我这个十九岁的年轻小伙吵架，在老年人当中，你是这个了。”</p>
周济民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直接冲老林竖起大拇指，开起了玩笑。</p>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p>
是吕千祥的声音，保健局的医生过来了。</p>
医生？</p>
周济民神情凝重了一些，眼神盯着老林。</p>
后者被看得心里发毛，“还不赶紧滚蛋？真想让我关着你是吧？”</p>
“切，某些人就知道严于待人宽于律己，口是心非，领导？拜拜了您嘞！”</p>
临走被挤兑一句，偏偏老林还反驳不了。</p>
因为周济民说得对，他就是喜欢喝酒，喜欢吃好吃的。</p>
所以才会有医生定期检查。</p>
结果，周济民刚准备离开，迎面就看到了龚沛鸿。</p>
后者不是一个人，还除了吕千祥之外，还有三名穿着白大卦的医护人员。</p>
“济民你也在这里？正好，你没有紧要事的话，可以留一下吗？领导的身体，你应该了解一下，或许能帮我劝一劝领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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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济民，龚沛鸿满脸惊喜，果断发出邀请。</p>
尽管前者不是医生，但他一手精湛的包扎技术，以及秘制的虎骨酒，足以让龚沛鸿佩服万分了。</p>
能泡制效果那么好的虎骨酒，要说周济民不懂中药，龚沛鸿第一个不答应。</p>
更别说周济民的妻子，丁秋楠就是医生。</p>
“不可以，我有要紧事，需要马上离开。”</p>
周济民毫不犹豫地否决了。</p>
现在都天黑了，他还留下来干嘛？</p>
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在等着他呢，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不比在这里舒服吗？</p>
龚沛鸿顿时愕然，其他几位白大褂也是满脸惊奇：什么人呐这是？</p>
更让他们无语的是，屋里的领导直接吼了一句：让他滚蛋！</p>
额！</p>
众人无语，吕千祥也是佩服不已，冲周济民竖起大拇指：牛比！</p>
后者耸耸肩，在众人倾佩的目光中，潇洒离去。</p>
门口，警卫员小谢已经在等着了。</p>
“谢哥，麻烦您了。”</p>
小谢就憨厚地笑了笑，也不说话，等他坐好之后，踩着油门便出发了。</p>
军人作风嘛，就是老实巴交。</p>
更别说小谢还是领导的司机，更要守口如瓶。</p>
因此，一般情况下，是别想跟小谢对话的。</p>
汽车停靠在家门口，蹲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三个小家伙已经在打盹儿了。</p>
要不是旺财它们冲了出去，她们仨还不知道爸爸回来了呢。</p>
下车的周济民，跟小谢挥了挥手，便抱起三个小家伙。</p>
“你们怎么又在门口等我啊？吃饭没？”</p>
“没吃，爸爸我饿。”</p>
“走着，回家吃饭去。”</p>
家里，大家都没吃饭，让周济民心疼不已。</p>
但没说什么，只是让丁秋楠以后别这样了。</p>
大人还能饿着，小孩可不能饿坏肚子了。</p>
“你以为是我不让她们吃的呀？”</p>
丁秋楠却笑道，有些吃味地看着三个小家伙：</p>
“她们自己说的，爸爸没回来，就不吃饭。”</p>
“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规矩，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哼，白生你们了。”</p>
她这么一说，周济民顿时哈哈大笑：</p>
“小娴，你们记住了，规矩不是这样的。”</p>
“爸爸在家的时候，确实要等爸妈和长辈们动快子后，你们才吃饭。”</p>
“特别是有客人在的时候，你们更要有礼貌，懂事一些。”</p>
“但是像今天这样，爸爸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的，差不多到饭点了，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等我，明白了吗？”</p>
“明白了爸爸。”</p>
仨小家伙还是很懂事的，齐声回答，大家都笑了起来。</p>
丁秋楠怀里的周秉良，也挥舞着小手，伊呀伊呀地笑着。</p>
小屁孩也很开心呢。</p>
笑容，是可以传染的。</p>
吃过晚饭，老四就拿了一沓厚厚的纸过来了。</p>
“大哥，这是我写的书，请你帮我斧正一下。”</p>
“哈哈！”</p>
文绉绉的老四，让周济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p>
已经十二岁的老四，长高了很多，书卷气息更浓了一些。</p>
就是脸上有些青春痘，似乎有些早熟啊。</p>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还用请这个字？要不是我高兴，现在就一巴掌过去，以后别跟我这样说话了，听到没？”</p>
讪笑着的老四连连点头，心中却腹诽不已：你是大哥你说了算。</p>
“行了，你先去忙吧，这么厚，我得花时间看呢。”</p>
等老四出去后，周济民这才认真看了起来。</p>
可没等他看一会儿，小不点就哭着跑了进来，“爸爸，小姑她打我，呜呜。”</p>
“………”</p>
随后进来的小金鱼，脸色也不好看。</p>
两姑侄就在面前吵啊吵，周济民很想笑。</p>
真是又菜又爱玩的小不点，活该被揍。</p>
前几天，通过考试的小金鱼，彻底放松了。</p>
所以跟盼娣和来娣她们玩得疯，啥游戏没玩腻就玩啥。</p>
下五子棋的时候，小不点也想参与进来。</p>
可他还那么小，下五子棋？捣乱还差不多！</p>
不让他玩，他就帮着贴白纸。</p>
贴纸这活本来也很简单，可他总是拿自己的口水来贴，盼娣来娣没说什么，小金鱼却受不了。</p>
争执便是从这里开始的。</p>
打架肯定打不赢的，偏偏小不点被他小姑吐槽了几句，一时忍不住动手了。</p>
结果可想而知，被老五收拾了。</p>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告状。</p>
“小金鱼，你带他出去，让他妈妈打他屁股。”</p>
听到他爸爸的话，小不点傻眼了，爸爸为什么不帮自己？</p>
小金鱼却哼了一句，“你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打，老是让大嫂来揍，大哥你这个当爸的，真不合格！”</p>
“嘿，你还训斥起我来了？”</p>
周济民笑了，“你们赶紧出去吧，别打扰我。”</p>
见爸爸真不帮自己了，小不点突然哼了一声，说了句坏爸爸就跑了。</p>
但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会。</p>
没多久，书房里看书的周济民，都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哭声。</p>
都不需要认真听，周济民就知道了那是小不点的声音。</p>
说了要揍他，那必然会揍的。</p>
丁秋楠可不会惯着孩子，不管是周清娴还是周秉良，哪个不听话就打哪个。</p>
真以为母老虎的名号是白叫的吗？</p>
接下来几天，周济民都在度假状态，啥事都不干，就专门蹲刘大头和赵有才两人，剩下的时间就是陪着家人。</p>
两人也是运气爆棚，完美地躲开了周济民的蹲守。</p>
还好这年代没有彩票，要不然周济民真建议这两人可以去买一注试试，说不定运气逆天呢。</p>
领导那边似乎把他给忘了，说好的通行文书，全了没下文。</p>
要是现在跟后世一样，拿着身份证就可以满世界跑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