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个锤子，哪有时间？”</p>
一路赶回来了，压根儿就没想发电报。</p>
再说了，发个电报的话，很有可能就被老林等领导知道了，要是被堵在半路上，他不得糟心死呀？</p>
见他不想多说，老邢也没继续问。</p>
便询问他还要在驻地呆多久等闲聊的话。</p>
反正也给不出具体时间，也不违反纪律，周济民就随口敷衍着。</p>
闲聊着，很快就到家门口了。</p>
几个小屁孩在追逐打闹，周济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是他那几个调皮孩子。</p>
现在是62年8月，周清娴都三岁半了，两个双胞胎也两岁半了，可能闹腾了。</p>
车子还没到家门口呢，周济民就远远地喊了起来。</p>
三个小家伙没听到他的声音，倒是注意到了车子。</p>
自从她们的爸爸没在家之后，家门口的轿车就很少出现了。</p>
没想到今天又来小轿车了，是来家里的吗？</p>
没等她们疑惑，车上露出一张脸，三个小家伙顿时激动了起来。</p>
“爸爸，爸爸，是爸爸回来了。”</p>
大半年没见爸爸，终于看到爸爸回来了，能不激动吗？</p>
没等车子停下来，周济民就跳了下去。</p>
一把抱起三个小家伙，周济民老开心了。</p>
老邢喊了一句，便开着车离开了。</p>
“小娴，小怡，小不点，有没有想爸爸？”</p>
“想，爸爸我们好想你呀，妈妈说你去很远的地方赚钱了，我把我的钱给你，爸爸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p>
周清娴已经长大了，说着很暖心的话，差点让周济民掉眼泪。</p>
女儿是爸爸的心头肉，贴心的小棉袄，这话是真不假。</p>
“好，小娴真乖真听话，来，让爸爸亲一下。”</p>
“咦，爸爸你的胡子扎人。”</p>
小不点却说我不怕被扎，凑过来之后，小脸被周济民的胡子扎得哇哇大叫，两个姐姐和他爸爸都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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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几个小屁孩站一旁看着，又羡慕又好奇。</p>
因为他们爸爸就没跟他们如此亲密过。</p>
大门里面，黄小花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了，“周大哥你回来了。”</p>
看到是周济民，黄小花非常惊喜，还把她怀里的婴儿递了上来，“周大哥你看，这是你儿子阿良。”</p>
丁秋楠的第二胎，取名为周秉良。</p>
小家伙是62年2月8号出生的，比周清怡和小不点整整小了两岁零三十七天，是目前家里最小的孩子。</p>
周清娴她们都很懂事，从她们爸爸怀里下来，在一旁说着弟弟如何难搞。</p>
抱着小屁孩的周济民，一边微笑地听着，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孩子。</p>
才六个月大的孩子，可不能随便抱，抱的姿势不对，小屁孩能哭给你看。</p>
当然，在抱孩子这方面，周济民的经验十足。</p>
“是不是开始戒奶了？”</p>
瞧着小家伙的乳牙已经长出来了。</p>
按照这个情况，也是时候戒奶了，等到八九个月大之后，就可以彻底戒奶了。</p>
“是的，周大哥，大嫂现在每天就早晚各喂一次奶，中午都不喂了，就给他吃点米湖等辅食了。”</p>
提起这个，黄小花的话就多了起来。</p>
因为她很熟悉这些，而且丁秋楠上班之后，平时就是她来带小良的。</p>
反倒是周清娴三个小家伙，都不需要黄小花操心了。</p>
一般都在家门口，跟邻居的孩子玩耍。</p>
有旺财它们照看着，倒也不担心什么。</p>
并且，周清娴她们都很聪明，也不担心被人骗或者被人拐走。</p>
“好，回家。”</p>
周济民拎着刚才老邢他们放下来的行李，另一只手抱着小屁孩，带着她们就跨进大门了。</p>
院子里，生机盎然。</p>
瓜苗爬满了架子，把客厅、走廊等地方都挡住了，无法从倒座房这边看清北房那边。</p>
小跨院那边的院子，完全关闭，倒是看不清。</p>
由于小跨院里已经变成了沙滩模样，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开放的。</p>
加上周济民也不在家，平日里客人也来得少了，倒也没谁知道小跨院的事。</p>
他一到家里，孩子们都围着他转了。</p>
别说外面没什么好玩的，就算有，这一刻，也不如呆在她们爸爸身边来得开心。</p>
“爸爸，爸爸，你这次带了什么回来呀？两个大包好重呀，我都拿不动。”</p>
“爸爸，爸爸，你看弟弟又拉臭臭了，咦，我去拿换洗的衣服。”</p>
“爸爸，爸爸，你快看，这是妈妈教我折的小星星，我记得是208颗星星了呢……”</p>
小家伙们很开心，嘴里一直说个不停。</p>
刚给小良换好了衣服，周清娴就抱着一个玻璃瓶出来了。</p>
里面有不少小星星。</p>
是用纸折出来的，周济民稍微一算，便知道这就是从除夕那天离开后，到他现在回来的日子。</p>
可不就是208天嘛。</p>
每天一颗星星，每天一次想念。</p>
这是丁秋楠的浪漫，也是他之前讲述过的某个爱情故事里的情节。</p>
她是活学活用了。</p>
都老夫老妻了，还玩扇情这一套，真老套。</p>
“爸爸，你快拆开来看呀，里面每一颗星星都有日期和文字的，是妈妈写的。”</p>
周清怡拿起一颗小星星就拆开来：</p>
“可惜我看不懂，妈妈还不让姑姑她们看，哼，妈妈小气。”</p>
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周济民温柔笑道：</p>
“这是妈妈写给爸爸的情书，你们当然不能看了。”</p>
“啊，什么是情书呀？好吃的吗？”</p>
瞌睡虫她们全都等大眼睛看着她们的爸爸，小不点很不争气地舔了舔嘴巴。</p>
嘴馋是很正常的。</p>
由于周济民不常在家，以前习以为常的食物，现在却很难获得了。</p>
还经常被她们的小姑诱惑，说什么她们爸爸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餐桌都是怎么怎么丰富的。</p>
小家伙们被勾的流口水。</p>
导致现在，只要是陌生，没听过的神奇东西，她们都会联想到食物。</p>
实在是馋啊。</p>
没等周济民回答，丁秋楠回来了。</p>
半年没见，丁秋楠更加清瘦了。</p>
但也更漂亮了。</p>
老夫妻见面，一番激动是免不了的。</p>
但孩子在旁边，思念再深，也要适可而止。</p>
“孩子们，爸爸今天给你们做顿好吃好不好？”</p>
“好！”</p>
小家伙们哪有不开心的？</p>
早就嘴馋了，现在爸爸回来了，那必须得好好品尝一下。</p>
“把小良给我抱吧。”</p>
丁秋楠笑了笑，伸手接过周秉良，站在一旁看着周济民大展拳脚。</p>
食材还是那些食材，但周济民搞了新花样。</p>
更贴近后世的那种做法。</p>
而不是科技与狠活。</p>
比如烤鱼。</p>
如果是真的烤着来吃，那太难掌控火候了。</p>
不过，往油锅里炸，那就不同了。</p>
当然了，孩子太小，不能吃太多这些油炸食品。</p>
因此还得准备其他开胃的食物。</p>
八月这个季节，院子里有很多蔬菜。</p>
茄子、丝瓜、四季豆等等，只摘嫩的蔬菜。</p>
再到影壁这边逮一只老母鸡，以及冰窖里拿一条火腿出来，今晚的食材便算是齐活了。</p>
“大哥回来了？”</p>
去外面找同学玩的小金鱼回来了，一进家门，就察觉到不对劲了。</p>
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大哥，她一下子就冲进去了。</p>
“年前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都大姑娘了，不许再抱我了。”</p>
“我就不，我再大，也是你妹妹。”</p>
周清娴她们见状，也上前抱着他，“爸爸我也想抱抱。”</p>
也不是争宠，纯粹就是凑热闹。</p>
就跟刚才，丁秋楠回来的时候，她们也是要抱抱。</p>
被几个小家伙抱着，搞得周济民动弹不得，连忙朝丁秋楠呼救。</p>
可后者站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表示她自己怀里还抱着小良呢，帮不了他。</p>
连黄小花也是开心地笑着，盼娣和来娣倒是上前帮忙，给周济民解围。</p>
正闹着，老三老四他们也回来了。</p>
暑假期间，他们都不是天天待家里，就算老三也有自己的同学朋友。</p>
还剩周淑晴，家里人全都回来了，这个家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p>
被小姑念叨了许久的美食，周清娴三个小家伙们总算品尝到了。</p>
十几道菜呢，还有汤，真的很美味。</p>
“爸爸，为什么这烤鱼那么好吃，你不让我们多吃呢？”</p>
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鱼这道菜，周清怡奶声奶气地询问，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p>
她爸爸还在做这道菜的时候，她就很心动了，因为香味很浓郁。</p>
油炸食物嘛，这很正常。</p>
“那是因为这道菜很容易上火，你们得控制一下，要不然，你们要是感冒喉咙痛了，你妈妈就要拿针来扎你们的小屁屁了。”</p>
一听这个，三个小家伙顿时害怕了。</p>
家里有个当医生的妈妈是什么体验？</p>
当然是很害怕生病啊。</p>
只要一生病，就会被她们的妈妈拿着大针扎她们。</p>
她们可是去过医院的，也看过其他小朋友们被扎针时的痛苦面具和哭声，记忆犹新啊。</p>
但是，周清娴却注意到小姑一直在吃烤鱼，于是赶紧提醒她小姑。</p>
可是小金鱼依然我行我素，周济民连忙道：</p>
“小金鱼，少吃点，别真上火了。”</p>
“不怕，我睡觉前喝一杯凉茶就好了。”</p>
不管春夏秋冬，家里常备凉茶，要么是院子里种的折耳根，要么是菊花等，再不然就是效果加强版的中药材调配的凉茶了。</p>
但后者一般是夏天或者快要上火的时候，才会喝。</p>
平时大家都不乐意喝，因为中药材调配出来的凉茶，比折耳根这些要苦多了。</p>
周清娴她们一听，也没话好说了。</p>
烤鱼虽然美味，但凉茶更苦啊。</p>
看她们心不在焉地吃着茄子煲，眼睛还盯着烤鱼和她们小姑，周济民只好道：</p>
“别看了，明天爸爸给你们弄烤鸭、炸薯条、烤鸡翅，再允许你们一人喝一杯汽水，好不好？”</p>
“真的？”</p>
小家伙们是开心了，连小金鱼、老三老四他们也都眼睛雪亮地看着他。</p>
丁秋楠却无奈摇头，“你就宠着她们吧，等她们要是生病了，我可不负责打针。”</p>
周济民呵呵一笑，“那你们会不会贪吃呀？如果贪吃的话，上火了，爸爸打针比妈妈还疼的哦。”</p>
小金鱼却笑嘻嘻地拆穿了他，“小娴你们别怕，你们爸爸不是医生，他不会打针的。”</p>
于是，三个小家伙也嘻嘻笑着。</p>
然而，丁秋楠却突然开口：“不会打针更可怕，要扎好多次才能扎对地方，我们医院就有几个实习护士，有一个护士直接把病人的两条胳膊都扎遍了，上面全是针眼，用不着创可贴了，直接上纱布。”</p>
嘎！</p>
客厅里的温度突然就降低了不少。</p>
别说小金鱼她们几个小家伙了，连一直满不在乎的老三、黄小花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p>
按照丁秋楠所说的，两条胳膊都包裹住纱布了，可以想象，当时的病人有多么恐惧和痛苦。</p>
盼娣和来娣两姐妹也一样，担心坏了。</p>
周济民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小家伙，语气温柔道：“那你们还要不要爸爸帮你们扎针呀？”</p>
“那我要妈妈扎针，不要爸爸扎。”</p>
小不点第一时间站队，表示抛弃他爸爸。</p>
他两个姐姐也一样，虽然很喜欢很爱爸爸，但扎针这件事，算了，爸爸还是靠边站吧。</p>
“真的吗？”</p>
“真的！”三个小家伙齐声应道，然后就看?
??她们爸爸冲妈妈说道：</p>
“楠楠，我去拿针，你来满足她们的要求。”</p>
啊？</p>
三个小家伙都傻眼了，咋就扎针了呢？</p>
老四突然开口笑着道：</p>
“你们被骗了，你们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扎针呀？”</p>
对啊，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扎针啊？</p>
“因为你们刚才说的呀，要妈妈扎针，不要我。”</p>
已经从主卧里拿出一个盒子的周济民笑着说了一句，三个小家伙连忙放下碗快，赶紧去缠着他。</p>
让他把针拿回去，不要扎她们。</p>
“好了，快回去吃饭吧，这不是针，是爸爸带回来的好东西。”</p>
周济民没有继续逗弄她们，而是打开了盒子，让她们自己看。</p>
盒子里面，摆放着的是一株百年人参，是空间里生产的。</p>
人参是给丁秋楠的，留在家里，急需的时候，可以派得上用场就好。</p>
从去年到现在，他已经认命了，确实没办法长待在京城了。</p>
年前那次回来，他还忘记了人参这件事。</p>
由于有空间泉水，家里人生病的概率很低。</p>
最多就是上火感冒之类的小病，而且都很少发生。</p>
但周秉良就不同了，他才出生半年左右，就生过两次病了。</p>
体质明显低于他的哥哥姐姐们。</p>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吃的辅食和奶粉里，压根儿就不是空间泉水泡的，而是家里的井水。</p>
“放好这百年人参，该用就用，不要省。”</p>
递给丁秋楠后，周济民抱起孩子，给小良泡了一杯奶粉。</p>
小金鱼她们好奇地跑去看百年人参了。</p>
热闹了一会儿，放好人参后的丁秋楠，走出来，突然问道：</p>
“之前领导夫人来问我，有没有虎骨酒了，我把家里剩的给她了，这应该没关系吧？”</p>
“拿来喝的没关系，不过这事儿估计没那么简单。”</p>
周济民摇摇头，没有跟她说太多。</p>
虎骨酒都是定量的，他给老林他们一人两瓶，基本上够两年的量了。</p>
而领导夫人应该知道酒在他身上，却跑来问丁秋楠。</p>
其用意不言而喻。</p>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济民提供的虎骨酒，效果愈发坚挺持久，十分惊人。</p>
可能周济民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但老林等几位喝过虎骨酒的领导，从开始喝到现在，已经年轻了将近五岁。</p>
以前老林的头发，发量堪忧就不说了，一小半都是白的。</p>
可是现在呢？</p>
基本上恢复了三十多岁时的那种发量，挺茂盛的。</p>
就连老林那张大脸，也恢复到了五十岁出头的样子，十分精神。</p>
除此之外，身体各项功能的检测数据显示，都维持在正常中老年状态呢。</p>
要知道，老林他们这群人，此前可是枪林弹雨中挺过来的杀神。</p>
身上的暗伤疤痕，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p>
还有各种三高、身体里的弹片等疾病威胁。</p>
然而这些都不翼而飞了，完全恢复成了普通的健康中老年身体，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p>
越是这样，对于龚沛鸿他们这些医生来说，吸引力越大。</p>
如果不研究好，他们压根儿不敢让更高层的领导喝虎骨酒。</p>
其实，在保健局内部，对于这件事的争论就没有停止过。</p>
学院派、留学派和本土派三方之间的争执与讨论。</p>
支持直接使用虎骨酒的是本土派，因为事实证明，老林等领导的暗伤、身体等情况，完全好转。</p>
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应该支持。</p>
本土派的医生，基本上都是中医。</p>
中医讲究医学传承，但无法用现代的医疗设备解释清楚。</p>
可事实上，中医就是最屌的。</p>
很多病，西医能治疗的，中医也可以；西医治疗不了的，中医一样可以。</p>
传承几千年的中医，可不是什么巫术、邪医，而是实实在在的医学体系知识。</p>
类似虎骨酒这样养生的酒，在中医体系里，是很小的分支。</p>
就连食补、药膳等之类的治疗手段，其实都是中医的重要组成部分。</p>
但是留学派的西医则是认为不妥，他们强烈表示，虎骨酒一定是隐藏了什么未知的益生菌等有益人体的微生物存在，否则无法解释这种情况。</p>
而这种可能存在的微生物，对人体是否一直有益呢？</p>
难以界定，因为他们都还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p>
并且，他们之所以坚持这一点，除了害怕伤害到领导，不愿意承担责任之外，更多是想研究出这里面的秘密。</p>
然后，扬名海内外，甚至是在历史书上留名。</p>
最后是学院派，持中立意见。</p>
怎么说呢？</p>
就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更加彻底的不负责任，也就是很典型的甩锅高手。</p>
</p>
他们认为，使用虎骨酒是可以的，但也要做好检查嘛。</p>
毕竟领导的身体最重要。</p>
好家伙，没人敢反驳了。</p>
也就是周济民不清楚这些内幕，要不然，指定要目瞪狗呆了。</p>
区区一瓶虎骨酒，居然还能被你们玩出花来了？</p>
有些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些人。</p>
江湖江湖，有人的地方必定有江湖。</p>
连一个小小的南锣鼓巷，都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的地方，何况保健局？</p>
有不同意见，实属正常。</p>
丁秋楠见他不愿意多说，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p>
晚餐过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p>
家里的黑白电视已经没什么吸引力。</p>
基本上就是看看新闻，想要看电视剧啊，那太难了。</p>
因为必须守着电视机，掐着时间来，否则很容易错过。</p>
所以追着追着，大家都不乐意追了。</p>
况且也没什么好看的，剧情太过单一乏味了。</p>
闲聊中，周济民跟丁秋楠小声聊着周淑晴的事。</p>
她应该比较清楚周淑晴的情况，也应该猜到了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周淑晴。</p>
还没嫁到周家，丁秋楠就知道他对他四个弟弟妹妹有多紧张了。</p>
这么多年，她更是明白，四个弟弟妹妹在周济民心中的位置。</p>
估计跟她差不多重要，甚至还更重要一些。</p>
所以，当即她便把她知道的信息告诉他。</p>
同时还小声道歉，说她没有保护好小晴，都怪她。</p>
“傻瓜，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用跟我道歉，以后也别再跟我说这些了。”</p>
周济民摇摇头，抓住她的小手，逗弄了一下她怀里的小家伙，温声细语道：</p>
“我也没有考虑到这些情况，太意外的事，我们预测不了也阻挡不了，所以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p>
丁秋楠这才好受一些，还好他没生气，能理解她。</p>
但，越是这样，她心里的压力也蛮大的。</p>
特别是现在，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她居然有一种难以掌控的压力感。</p>
毕竟他不在家，发生什么事，都需要她拿主意。</p>
哪像以前，她都不需要操心这些事的，全都由周济民安排妥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