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我爸哪里来的？你们到底要干嘛？你家为什么炸了？其他人呢？”</p>

“你忘了。我是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去哪里了？”</p>

“噢……”希琪丝停了几秒，面色逐渐回复正常，“我记得你跟我说。要阻止末日之战，对吧？”</p>

以查嗯了一声。</p>

“我去找混沌之子了。”希琪丝说。</p>

这着实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但是一个好答案。</p>

“找到了吗？”以查道。</p>

一抹骄傲出现在希琪丝脸上，“你说呢？”</p>

不过很快她又面露遗憾，“可惜。我无法带走他。”</p>

“已经很不错。”以查点点头。</p>

他是真觉得有些超出预期。</p>

真的不错。希琪丝本可以依靠那枚髓石脱控跑掉。</p>

现在她不但回来了。还带来了多一个选择。</p>

混沌之子和末日之战密不可分。如果可以巧妙的解决混沌之子，万魔之王的开战计划会受到重创。</p>

别西卜应该忍不了多久了，等她发现伊佛灭也不再听从她的控制，应该会立刻来找他的麻烦。</p>

还是得优先应对别西卜……他在心里盘算着。</p>

但还是要看一下其他的情况……</p>

“混沌之子在哪儿？”以查问。</p>

“我带你去。”</p>

“现在不行。”</p>

他指了指下方的水池，“在这里给我展开就好。”</p>

他的意思当然是最简单的视野重现法术。</p>

“哼。”希琪丝抱着双臂。</p>

以查打量着希琪丝。</p>

远离信徒使她神光丧失。</p>

半妖半魔的圣女身体一半隐没在失序的带核黑雾中，另一半则环绕着一些钉子状的淡金色能量体——那是妖精的天生领域，惑控能量。</p>

“原来你不会。”以查发现她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加工过的法则能量的痕迹。</p>

可以用幻梦能量来读取她脑中的记忆以确定位置……</p>

但他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教你。”</p>

“你还真把我当学生了！我只是来找乐子的。”</p>

“称呼无所谓。但这些都是基础。”以查平静地道，“你的神能是依凭信徒得到。如果有一天他们不信你了，你怎么办？恶魔和妖精的东西你也没掌握多少。”</p>

“我……”</p>

“你的信徒有多少人？”</p>

希琪丝不接话了。</p>

“两千六百五十二。我才刚……”过一会儿她争辩道。</p>

以查看了希琪丝一眼，拽着她下落，停在离水池三尺的空中。</p>

“看好示范。心里想象着你要看到的位置或者存在——当然必须是见过的。以对应的方向画出图形。”</p>

</p>

他搅动法则能量，用它们划出几个简单的符号。</p>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先是变平。而后出现一幅画面：</p>

一处刀砍斧劈，岩浆横流的悬崖峭壁上，攀附着两个被红色水流冲击的人影。</p>

一个地狱的背景下洁白到吓人的程度，另一个瘦弱一点的顶着一头金发。</p>

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有几只灰黑色的生物向他们探出五官凌乱的脑袋。</p>

希琪丝探过头，吭地笑了一声。</p>

以查看了那两个人影一会儿，打了个响指。</p>

“再见”从一汪碧绿盈盈的黏液中跳出，乖巧地扑到他怀里。</p>

他摸了摸地狱猎犬的头，对它耳语了两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到一页，递给身边的希琪丝：“知识就是力量。这种力量是你自己的。现在该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