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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认为,现在停留于东宋,后面等着我们的,极大可能是会丧命的大事。”江海平总结道:“现在找不到其他的证据。纪兄那日看到的,对闯阵修士下手的人,虽陌生,但看着也是普通修士。
“只是种种线索汇聚在一起,怎么看,都感觉东宋和大逄一样,投靠了邪修。”
也可能是巽丘。
沐寒想。
“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刚才说了,滞留东宋的筑基修士其实很多,即便不算造化谷那些,可能都不下一两百人。”
东宋毕竟离蓬煌中心很近。
长居在这里的筑基修士不多,但为了公务,为了游历,这来来去去的高阶修士少不了的。
“这其中,与蓬煌中心的较大势力有关系的,不会少。”
这很正常。
他们几个就是剑派的弟子。
而且说句自夸的话,这里面年纪最大的纪湍流也不过四十六岁,往下从栾止一开始,都不到四十,他们都算是极有潜力的新晋筑基士。
宗门对于他们的安危的关注,肯定是超乎寻常的,只不过他们几个目前是触犯法度偷跑出来的,所以宗门一时不知情,没办法及时应对。
这样的人,在另外的那以百计的筑基士里,肯定还有许多。
且能路过东宋国的,大多都是来来回回给宗门、给联盟、给家族跑公务的人。
偶然路过的散修才是少数。
“这些人现在全与自己背后的势力断开联系,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持续太久的。我预计的是,超过一个月,中心那边的势力必然会有反应。”江海平还在认真地和她讲解几人之前的分析。
看着这几个人严阵以待的模样,沐寒感觉,她为了看阵法才钻进来的这个理由,越来越说不出口了。
对,我就是回宗门的时候随便捡了条熟悉的路。
沐寒默默地对自己重复了一遍。
“虽然,咱们现在不知道东宋在搞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想把消息泄露出去。
“那么当中心的势力发觉异动的时候,他们的遮掩就没有用处了。”
“况且,这么多筑基修士,其中不少都是蓬煌正道大型势力出身,背后势力都是老交情,很容易抱团。”栾止一听江海平说到这里,接过了话:“时间久了,察觉情势危急的筑基修士结成势力,十来个修士闯卡他们能拦住,能截杀,但上百个人一起呢?
“这里面再有几个背后有元婴或金丹期的老祖撑腰,身家异常丰厚的。来个金丹修士都未必能彻底压住场。
“且总有人身上会有能破坏边境禁制的高阶宝物。他们一开始可能代价太大觉得不划算,不出手,但时间越长意识到危机的人就越多。其中必定会有坐不住的。”
时间拖得久,各方变数越大;而不管变数是向什么方向去的,最后都只会让事情越来越脱离东宋的控制。
滞留的人无论是冷静分析局势,还是方寸大乱,最后的选择,都很大可能是和东宋撕破脸大打出手。
“所以他们很可能会有新动作,也就是近几天?”
“对,”江海平叹气:“你来得太不巧了。”
他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心中充满自责与无奈。
要没有他的邀请,除了沐寒以外的另外三个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怀疑他们要屠城。”沐寒道。
“对。”江海平这回直接承认了。
“不过他们目的不一定是屠城。他们可能在做完要做的事情以后,破罐破摔再捎带些什么。毕竟,在我的猜测里,他们已经投靠邪修了。”
另外几人似乎有一些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惊讶。
显然各自心中的猜测都差不多,只不过都觉得这猜想过于离谱,不想相互影响,所以都没说。
“他们只让进不让出,看似是不想让外界的人徒劳归返,把东宋边境禁止出入的消息传出去,但我看着也像是邪修在搞那个什么代偿,在积攒承受因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