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赵胖子双手捂住耳朵,哭声不断传来,我深吸一口气,今晚肯定是别想睡了,只能尽快熬到天亮上路。
“老杨,说说山里的事,我们比较好奇,也能打发一些时间。”
我比较喜欢听人讲过去的一些离奇经历,其实可以从这些经历里学会很多东西。
“你们真的想听?”
老杨抬头,他搓了搓手,“山里的事太多了,不知道你们想听哪方面的?”
“有盗墓的吗?”赵胖子这时也来了兴趣,“我就喜欢听盗墓的。”
“盗墓!”
杨晨皱了一下眉头,“这山里确实有墓,而且不止一座,不瞒你们,我带着进山的那些人里面,就有不少是干这个的,可惜,没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如果你们也是,劝你们别干。”
“我们不是。”赵胖子嘿嘿笑了几声,他脸上的肉都快挤在一起,“普通的墓,我们也不感兴趣。”
我咳嗽一声,言多必失,赵胖子就有这样的毛病,有时候说起来就没完。
杨晨笑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洞口外面,“行,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和你们讲讲,这些事,其实是发生在我爷爷身上的,几十年前的事了,有些事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我看你们也是有本事的人,或许能帮我找出答案。”火山文学
我朝着火堆丢了几根木头,赵胖子这时也凑了过来,四个人围在火堆边上,外面的哭声一直不停,此起彼伏,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
那是1985年的冬天,北风吹的窗棂纸呜呜作响,清水村老支书推开了杨晨爷爷家破破烂烂的木门。
此时他的爷爷正坐在火盆边上吧嗒吧嗒抽着他的那杆大旱烟袋,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老烟,出个工,带工作队的同志进山。”
“进山?不去。”
老烟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几个人,身上穿着厚厚的军用大衣,头上裹着厚毡帽,正透过门缝往里看着。
“不去也得去,村里商量好了,这是任务,不让你白去。”老支书说完将手里的一沓粮票丢在了炕头上。
“大冬天进山,那不是找死吗?”
“小点声,能不能去,给个痛快话,没那本事,我去找别人。”老支书也是倔脾气,一把抓起丢在炕头上的粮票转身要走。
“等会!”
老烟爷放下大烟袋,看了老支书一眼,“啥时候走?”
“收拾收拾,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