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在不合适，我本来是准备试用一下的。”东方冰疲惫的伏在了爱郎怀中，“公主她这些日子......很苦，陛下已经对她不太放心，断掉了本就不多的饷银；大皇子因为身份原因，这些日子也不是太敢亲近。</p>

皇后娘娘亲自邀了她入宫，暗示她做的太过，幸好公主一直明确表示对大皇子的支持，娘娘答应帮忙说话；龙首宫那边已经有日子没有招过老臣，话又说回来，现如今就算是他下旨召见，怕是也没几个人愿意接茬了。”</p>

“嗯？”周阳意识到不对劲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p>

“太上皇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宫里虽然封锁了消息，但肯定瞒不住有心人。”东方冰苦笑着说道，“他本就过了古稀之年，这次虽然没出什么大事，却明显虚弱了不少，陛下趁机很是夺回了不少东西，公主这里自然也就显得扎眼了。”</p>

“所以，她需要我的支持。”周阳忍不住笑了出来。</p>

太上皇到底什么时候死的，原着中并无明确时间节点，但他非常确认，至少元春封妃乃至省亲之时，也就是红楼十二年、隆武五十五年，他依然活着，现如今不过是出了点儿意外，两人还有的是时间争斗。</p>

但这一点他知道，怕是朝廷中无人敢如此判断，以至于原本亲近太上皇的势力，全都需要面对庞大的压力，正好方便周阳趁机换些好处，殃及池鱼之下，连永昌公主、大皇子都有不小的麻烦，肯定需要外力支持。</p>

“银子，还有我刚才提到的火器。”东方冰幽幽说道，“至于代价，虽然公主没提，但她既然派了我过来，想必就是......”</p>

“想得美！”周阳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虽说怀里的妹子是无价之宝，但决不能任凭别人开价，“不就是银子和火器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了；但是要说她想空手套白狼，怕是想瞎了心，如果没有让我满意的条件，这次就当我回报过去的恩情了。”</p>

“哼，怪不得她召见李家姐姐的时候，骂你是‘狠心的’，公主都到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想趁机要好处。”东方冰气的锤了他几下，却也知道轻重，“幸好来之前，公主也都有所预料，你说吧，到底想要什么条件。”</p>

“你！”周阳毫不犹豫的说道。</p>

“公主也猜到了。”东方冰指着那一叠纸张说道，“里面有几张，是给我的调令，撤销公主府侍卫统领之职，只保留二等侍卫、禁卫军挂职千户头衔——子阳，你觉得这有用吗？”</p>

“我指的本来就不是这个。”周阳当然知道没用，站队要是这么容易改变，那还有个卵的“阵营”，他随手翻了翻纸张，将那几页挑出来撕碎，从舷窗扔进了长江，“我的意思，是她以后不得限制你的身份，具体要干什么，你自己决定！”</p>

“子阳！”东方冰忍不住留下泪水，用力将臻首埋在了爱郎怀中，“我相信公主会答应的，还有吗？”</p>

“只有两条了，一个是给薛二叔也安排皇商身份。”周阳笑着说道，“省得他还像现在一样，干点儿海贸还偷偷摸摸，而且这条件并不是为了我自己，对以后公主那边也有好处。”</p>

大周是禁海的，虽然不算完全禁绝，但也非常严厉，只有一种人真正可以从事海贸，那就是皇商，薛迅之所以和薛途、或者说薛家大房关系亲密，是因为没了薛家皇商的帽子，他就和那些沿海家族一样，被发现出海贸易就算是“交联外夷、图谋不轨”，满门抄斩的罪名！</p>

“虽然麻烦点儿，但问题不大。”东方冰略微考虑就点头答应下来，“如今的宗人府大宗正，是忠顺王爷，他是陛下的亲信，同样掌着内务府的差事，和公主虽然谈不上关系亲近，却也没什么明显冲突，给些好处的话，安排一个皇商名头不难。”</p>

“最后一个，给我那位大舅哥弄个试百户头衔。”周阳趁机解决麻烦，一开始他让张德辉在京城纳捐，不想竟然没办成；虽说上任后再联系武勋方面也可以，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机会，自然没必要欠人情，“怎么样，不过分吧？”</p>

“这个我就能答应。”东方冰用力点了点头，“子阳，谢谢你！”</p>

“光说就完了？”周阳坏笑着调侃。</p>

“好人，薛家妹妹毕竟没有入门，我不太方便为你.....”东方冰面颊绯红轻轻说道，“哪怕是他将来姓东方，‘庶长子’的名头怕是也要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除了这一条，其他的......随你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