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p>

4.46 太上皇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p>

接下来的几天堪称“紧张有序”，一方面收拾前往大冶的行李物品，其实也没多少，因为都在另一条货船上没卸；另一方面就是和妹子们甜蜜，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身边的妹子有点儿多，光是能吃的就两个，这么多年都没如此“富裕”过。</p>

直到九月初三。</p>

“东方？你怎么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薛家院子，为何不过去，偏要在这艘船上等我过来？”三桅内河游船上，周阳一路赶过来，很不解的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东方冰，“还有，你这是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数日不眠不休......”</p>

“八百里加急。”东方冰脸色暗澹、眼圈发红、眼白上充满血丝，语气也满是疲惫，大概是一路上没能吃好，此时她正边说话边消灭手中的烧鸡，“先是在临清把上次我们没能解决的事情安排好，然后一路飞马而来，确实有几天没好好休息了。”</p>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周阳很不理解。</p>

“原本我以为是公主的猜测，直到我在这艘船上发现了这个。”东方冰舒了口气，放下手中啃干净的鸡腿骨，从桌子下面拽出了一支薛迅带来的火绳枪样品，“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p>

“当初我就向公主说过，船上有这些东西以防万一。”周阳眉头一皱，拿出了上次的说辞，“海商几乎是提着脑袋......”</p>

“薛家二房自用的那艘大型游船上，每次在金陵靠岸都会有最少二十个以上的铳手随船护卫。”东方冰澹澹的打断了他，“还有数量最少相当的护卫手持刀枪，只有在下船后才会换上棍棒等物，大概是为了方便进城。</p>

那些护卫在家中喝醉时，甚至有人说船上有炮，我不管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子阳，这些事情都远远超出了区区一句‘海商’，不要忘了朝廷律令，官民凡有私藏火器者，视其私藏多寡定罪，以刚才提到的数量，满门抄斩都算是法外开恩。”</p>

“你们在薛家二房金陵府邸有人手？”周阳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这个，“我记得当初就向永昌殿下提过，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安插任何东西！”</p>

“子阳，我来之前公主专门说过一句话，这里我也转告给你。”犹豫了一下，东方冰还是轻轻一叹，将一叠写满字迹的纸张递了过去，“她不仅是你的瑢儿，也是大周朝的公主！”</p>

“我还是上次的解释，这些东西只会放在薛家的海船上，绝不会有一件上岸。”周阳稍微翻看后，就将纸张放在桌子上，“我这次到大冶就任，薛二叔全力帮忙，这类火器也好，兵器也罢，很多都是从海外弄回的最好品相。”</p>

“公主早知道你会这么说，让我带两句话给你。”东方冰沉默片刻，无奈抬起来头，“第一句，好自为之；第二句，不论你弄到了多少这些东西，匀出一百支交给我，京城那边，公主也需要弄出一支铳手力量，以前多次向陛下申请，都没能获准。”</p>

“还少了一句。”周阳皱眉说道。</p>

“薛家大房和二房里，一共有五个眼线，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会一起离开。”东方冰轻叹一声说道，“子阳，你不要怨公主，现如今你也是正五品的实缺儿，还有天下知名的雪字号作为支持，你又是如此能为，早已进入了皇家的视线之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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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吧。”无奈摇了摇头，周阳知道永昌公主已经手下留情了，“我只是很好奇，她到底面对多大的压力，既要在我这里使手段弄银子，还要朝廷中堪称禁忌的火器支持？前天宫裁的传信就过来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信不信我宁可废掉京城分号，也让她再也得不到一文钱？”</p>

“子阳，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到的如此精品，和这个一比，神机营自用的火铳简直就是垃圾。”东方冰避开了他的问题，轻轻抚弄着手中的火绳枪说道，“全长五尺二寸、重量大约八斤半，铳管儿内筒粗六分，外表竟然还专门打磨过。</p>

我刚才试了一下，装填比神机营的东西快了三成还多，就这还是因为我第一次用不熟练；药池上的活动护盖儿，让这支火铳能够在风雨不大的情况下正常使用；甚至连发射的火药、铁砂都是专门定制，有此利器，几乎可以将弩手淘汰掉！”</p>

“你倒是看出了不少东西！”周阳没好气的将她抱在怀里，顺便夺过了火铳扔到一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