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青衣文官,一边打算盘,一边写字。
李宽清了清嗓子,文官看向李宽,连忙行礼道:“您是楚王殿下吧?”
李宽点点头道:“是的,你是长安县的县丞?”
那文官道:“属下张笔文,正是长安县的县丞。不知楚王殿下有什么事-情吩咐?”
县丞负责县衙的文书管理、账单会计。
李宽盯着旁边一排排的书架。
厚重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文书、卷宗、鱼鳞册等书册。
“我要找最近发生的,有关女子儿童失踪案的卷宗,不知这-里有吗?”
张笔文看起-来非常疑惑的样子,挠了挠脖颈道:“楚王殿下,这-里没有这样的卷宗,最起码属下没有听说过。”
果然,也是回答没有。
不过,李宽并不相信。
他必须要找到卷宗,然后才能开展对案件的调查,最终找到证据,将崔家灭掉。
如果被别人欺负之后,不作出反击。
那别人就会以为你是软柿子,更-加变本加厉。
李宽是不会当这个软柿子的,他要告诉崔家,自己是不好惹的,是刺猬。
胆敢招惹自己,就要做好被扎满身的准备。
“卷宗全都放-在这-里了?”李宽接着问道。
他还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还没有被隐藏的蛛丝马迹。
张笔文道:“禀殿下,都在这-里。”
李宽一卷卷的将卷宗拿下来寻找。
过了不久之后,纪纲也抽完鞭子回来了,帮助李宽一-起寻找。
看到这一幕,张笔文偷偷讥笑一-声,便起身离开。
.........
张笔文来到花厅,县令罗士新和县尉刘武,都在这-里。
只不过,奇怪的是,刘武是趴在一张草席上的。
他赤膊上身,露出后背。
上面是触目惊心的鞭痕,红一道紫一道,皮肤都烂光了。
就想雨后被人踩过的泥地,烂成一片。
看起-来就让人感-觉肉痛。
捕快徐贵,正拿着草药涂抹。
每涂一-次,刘武就抽一-下,太特么的疼了。
张笔文感-到惊奇,他问道:“刘县尉,你这怎么了?伤成这样?”
罗士新喝了口茶,阴郁着脸说道:“是楚王李宽的手下用鞭子抽的。”
张笔文一拍大-腿,带着怒气道:“他怎么敢的,无故抽刘县尉鞭子,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啊!”
罗士新冷笑道:“无故?我看是咎由自取。我之前可是提醒过你们的,楚王李宽要来,都要小心点,擦干净屁-股。”
“可是刘武你干了什么,和捕快徐贵勾结,一-起讹百姓钱。”
“结果就是被李宽给抓了现行,以诬告反坐的名义,抽了一通鞭子!”
刘武喊冤道:“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平常我们都是这样干的,谁也查不出-来。但谁知道,这个李宽眼睛太细,居然能根据伤口受伤时间来判断真假。”
他暗自肺腑道:居然还说我,你这县令也没好到哪里去,天天带着不同的烟花女子回县衙。
罗士新拍了下案几道:“好了,别抱怨来抱怨去的,回到现在的问题上。”
“张县丞,李宽是不是到档案室去了?”
张笔文点头道:“是的,罗县令。我过来就是汇报这件事-情的,李宽和他的手下,好像是叫纪纲吧。在档案室查卷宗,想找到失踪案的卷宗。”
罗士新咧着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齿,讥讽道:“完全是白用功,他们就算是翻遍整个长安,找到死,也休想找到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