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问道:“刘武,嗯?这男孩说的是真的吗?”
刘武抹了把汗水道:“怎么可能,这老头,就是把咱们衙门的捕快给撞了。”
“呶,就是旁边这个。”
刘武指了指旁边的瘦高个捕快。
高个捕快的右手,被一-根麻绳吊了起-来,脸-色发白。
看起-来似乎是受伤很重。
“楚王殿下好,臣民叫徐贵。”
李宽看向他的时候,徐贵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直视李宽。
很可能是有问题!
李宽问道:“这被撞伤的,就是这只手臂吗?是那-个老翁撞的?”
“你要实话实说,如果撒谎的话。呵呵,你应该知道,咱们大唐有诬告反坐的法规。”
徐贵的鬓角,浮现出几滴汗珠子,他眼-神飘忽的说道:“回楚王殿下。就是这老头,把我这只手臂撞伤的。”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今早我刚来到衙门口,还差几步就能进门了。这老头的驴,不知怎么地,就发疯了。”
“那头疯驴四处乱串,我躲避不及,就被驴车撞了个满怀。等我起-来的时候,手臂就被撞伤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老翁,用低弱的声-音说道:“冤枉啊,草民绝对没撞到这位捕快啊,咳咳咳。请太子殿下为我做主啊。”
李宽蹙了下眉头。
大唐可不存在监控,他也没有在现场。
完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如何判断呢?
这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于是对徐贵说道:“你不介意让我检查一-下伤口吧。”
徐贵带着丝疑惑道:“当然可以。”
他艰难的撸起袖子,露出小臂。
一-个丑陋的伤口,挂着暗红色的结痂。
旁边还有许多小擦伤。
应该是骨折了。
李宽仔细端详后,点点头。
他已经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胆捕快,居然敢在我面前撒谎!”李宽厉声呵斥道。
徐贵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楚王殿下,臣、臣民怎么可能欺骗您呢?我这伤,的的确确是被驴车撞的啊!”
刘武也帮高个子捕快说话:“楚王殿下,您可不能冤枉他啊。他在县衙都十几年了,勤勤恳恳办事,一-直都没出过差错。”
“属下保证,他没有说谎。”
看着李宽自信的模样。
纪纲觉得。
李宽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证据,否则不会这么说的。
李宽问道:“你的右臂吊着,是断了吧?”
徐贵点头如小鸡啄米,作出吃痛的表情说道:“自-然是断了,否则也不会把这老头抓起-来啊。”
李宽眼-神一凛,指了指伤口说道:“那我问你,你说骨折了,那为何,小臂没有肿起-来?”
“骨折的几个小时内,受伤部-位都会因为淤血而浮肿。而你的小臂,却看不出任何浮肿的痕迹。”
“而且,你看看你的伤口,都结了这么厚的痂了!”
“根本不可能是早上才受的伤,最起码有四五天了!”
徐贵瞬间僵直了,咚咚咚的,心脏都快从喉咙跳出-来。
的确,他是撒谎了。
这手臂的伤,是他前几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
看病花了挺多钱的。
于是和刘武一商量,干脆找个百姓讹点钱。
这不,今天早上,就看中了刚刚卖完腌菜的爷孙俩。
想着这俩人一看就没啥背景,就打算坑他们一-次。
结果,居然被李宽揭穿了!
旁边,刘武也傻眼了。
他可没想到这茬啊,李宽居然能从伤口的愈合程度上,判断出他们在说谎!
李宽冷冷说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们,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徐贵首先支撑不-住,意志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