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荀一剑的到来!”
“他和申屠城是一伙的!”
荀一剑越听越迷惑,这什么都跟什么啊。
刚才所言,申屠城就是镇南关惨案,害死两万多修士的罪魁祸首。
我荀一剑行的端正,怎么就跟申屠城是一伙的了。
老黄抬起眼睛,又道:“我们都被荀一剑的突然到来给误导了!”
赵隽:“???”
老黄看向荀一剑,直接问道:“你为何来聚仙镇?”
荀一剑并无隐瞒,如实道:“那日清晨,我在玄元殿顶看到一道冲天剑气,鸣尘出鞘,所以我来了。崔儒可与我作证!”
崔儒说话:“事实如此。”
赵隽听罢,眉头一皱:
“你不是为了捕捉四瞳灵狐前来?”
“当然不是!”
荀一剑立马摇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四瞳灵狐,什么四瞳灵狐,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老黄耸肩:“看吧,他确实是无辜的......当日,我们从那个大光头口中得知一些消息,荀一剑恰逢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相当然的以为,捕捉四通灵狐的就是荀一剑,可其实,他并不是!”
荀一剑越来越懵逼,这什么跟什么?
有没有人来跟他讲清楚。
赵隽下一刻松开手,踉跄一下坐回去,喃喃自语:
“这么说的话,即使四瞳灵狐出现,也没人能捉住它!申屠城压根不准备捉它。”
“他就是想让我们死!好招魂,炼制邪物!”
熊大突然开口,表情严肃:
“四瞳灵狐只是申屠城用来欺骗世人的借口,炼制邪物,才是申屠城真正的目的!”
老黄点头:“正是!”
.......
言郡守已经明白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众人沉默不语。
“可两万修士为什么会全都死在谷中?聚仙镇的战力一向剽悍,前几年,本使还见过管魁同,就算鬼母山妖兽来势汹汹,你们一样可以退回关内啊....”
言郡守想不明白。
怎么也想不明白。
“郡守大人,难道现在还以为,我聚仙镇两万修士是一群愣头青,只懂得冲阵,不懂惜命的莽夫吗?”
熊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
“何意?”
言郡守下意识地站起来,皱紧眉头。
熊大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
“以管大人的统军之才,我们是不会跟那群妖兽死磕到底的.....可是,当我们这些打过一场的人后撤的时候才发现,申屠城下令紧闭城门,死叫不开,下发的伤药中竟然掺杂毒药,就连压制妖兽最强大的火力,城墙上那数百门火炮也给我们停了.....”
“你——说——什——么?”
言郡守瞪圆眼珠子,几乎要爆凸出来。踉跄一步,差点跌倒,还好有人在后扶了他一把。
“其实,那场仗第一天夜里就该打完,当时,我们两万人刚刚经历一天的恶战,已经筋疲力竭,是夜,妖兽组织大军企图偷袭,三只暗月白虎,整整三只!”
说到这里的时候,熊大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永远忘不了黑夜中那无数只幽狼的眼睛,和那三只庞大的虎躯。
熊妙云抚了抚他的手臂,安抚熊大的情绪。
熊大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只有亲身经历者,才会知道那天夜里到底有多熬。
“后来,后来呢?”赵隽着急地问道。
“后来.....苍梧掌门战死,姜掌门暂时接过全军的指挥权,带领我们义无反顾地杀敌,从黑夜一直杀到第二天凌晨时分,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我们终于打退了妖兽的进攻!我们也损失了绝大部分的战力,那一夜,我军整整死了近万人,”
“黎明,我们正在休整,可姜掌门告诉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爬上峭壁,设下圈套,一出手便打退妖兽的先锋,直到那只化形的暗月白虎参战......”
言郡守看向熊大,“按照时间算,那时,地下阵法还没被关闭,你们又是怎么熬过的?是申屠城参战了吗?”
“他若是参战,倒也不枉做一回人。”熊妙云突然开口,冷笑了几声后,强忍泪水没流下来。
“不是他打退的?”
“当然不是。”
熊妙云摇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几日前的画面,那个年轻道士,一人一剑,率先向妖兽发起进攻的场面。
悲壮又凄凉。
即使被打断双腿,即使被打的站不起来,他依旧没后退半步!
有他在,人族就没输!
接下来的时间,熊妙云讲述了自己在城墙上看到的画面。
那种冲击感,老黄和荀一剑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禁咋舌一番。
“是他,力保镇南关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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