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再怎么暴怒,也不能真派兵拦了纪莲谈,更何况真打起来纪莲谈也是不怕的。
他说完话,也不管瑞王暴怒如雷,带着近卫扬长而去,只留高楼里传来瑞王的怒吼和瓷盏被重重砸碎的声音。
等踏出瑞王府门,沈灵毓才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救赎感,她鼻根不觉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感激的。
她一边以袖拭泪,一边瓮声向纪莲谈道谢:“多,多谢世子。”
纪莲谈显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对美人落泪没有半分反应,没有半分出言安慰的意思,他只瞥了她一眼,带着她停到一亮低调清雅的马车前,他吩咐道:“上去。”
沈灵毓现在对他满心感激,不疑有他,直接上了马车。
她才堪堪坐定,纪莲谈脚尖一跃也上来了,让车座瞬间沉了沉。
他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这马车不大,两人面对面一坐,胳膊肘几乎擦着,沈灵毓不由缩了缩手臂,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世,世子在看什么?”
纪莲谈慢慢俯下身,一寸一寸地靠近她,他目光锐利,慢慢地打量着她,似乎想把她给看个通透:“看你到底长了几个胆子。”
沈灵毓被他欺的只能被迫后退,最后只能被他困在马车的角落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半尺。
她撑不住了,率先问道:“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纪莲谈并不答话,带着股不近人情的凉风凑近她:“你是主动交出来,还是我来搜?”
他这话说的含糊,沈灵毓却是心惊肉跳,想到自己原本挂在腰际,后来又藏起来的银坠,硬着头皮道:“交出什么来?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毒害亲王绝非小事,纪莲谈问的又语焉不详,说不得是在诈她,她总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交代老底。
纪莲谈素来不喜和人饶舌,既然沈灵毓死鸭子嘴硬,这会儿还不交出那佛手香,他便冷声吩咐:“转过去。”
他眼神冷淡,却颇具攻击性,沉沉地看着她:“两手抬起来,手臂撑着车围。”
他要直接动手搜身。
转过去...手臂撑着车围...那样的姿势...沈灵毓呆了呆,不禁拢了拢衣襟,声音都乱了:“你想干什么!”
纪莲谈冷冷撂下一句:“搜身。”找她藏起来的佛手香。
沈灵毓正想说话,但见纪莲谈一副要动手的架势,也不敢再多言,被逼无奈地转过身,按照他说的姿势跪坐好。
纪莲谈见她识时务,冷淡的神色这才略微和缓了点,他下意识地探出手,指尖堪堪触及她一片衣角,她身子便轻颤了下,紧紧抿着唇,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他才想来这是个女的,不比男人可以随意。
他带了点烦躁地皱皱眉,觉着女人真是麻烦,怪不得佛经曰色即是空。
他收回手,目光在车里扫了扫,取下车里的一方折扇摆件,扇骨贴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他并未做什么非分之举,顺着她的脊骨一路向下,时不时拍打敲击,很快来到了腰侧。
沈灵毓的那把细腰最敏感不过,纪莲谈扇骨用的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她甚至开始痒痒起来,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轻叫出声。
她甚至怀疑,纪莲谈把她从瑞王手里抢过来,根本就是报复,报复她之前调戏过他!
她两手紧握成拳,脸上红霞满布,不知是羞还是气的。
黯淡的马车里,精致少女面对车围而坐,高挑异美的少年就在她背后极近的地方,拿着扇子在她腰际来回滑动...这般动作已是暧昧缠绵至极,偏他自己却没觉出任何问题,只是见她侧脸和颈子都红了一片,他手上的扇子不觉顿了顿。
他甚至蹙了下眉,带了点费解:“你脸红什么?”
搜个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