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让沈灵毓怎么回答?
纪莲谈见她不答,轻挑了下眉,扇子沿着腰际一路向下。
沈灵毓仿佛被煮熟的虾子一般,尽管紧紧抿着唇,但感受到他如此放肆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泄出一丝似怒似嗔的轻哼。
轻轻一声媚音入耳,纪莲谈本来颇为坦荡,听到这声之后,自己也不自在起来。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问一句‘你叫什么?’,但又想了想,到底是没说出口,只是道:“转过来。”
沈灵毓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
他扇子再次伸了过来:“抬起手,搜正面。”
沈灵毓除了尴尬难堪之外,当然更害怕自己藏下的佛手香被搜出来,因此异常抗拒:“我实不知世子究竟想要搜出什么来!”
纪莲谈以拳抵唇,掩去脸上那点不自在,异常冷淡地道:“这可不由你说了算。”
沈灵毓在他目光的压迫下,被逼无奈地抬起手。
仍旧是从脖颈开始,很快来到那两处地方,纪莲谈手上又顿了下,下意识地绕开那里,目光也随之调离。
终于,他在她小腹处停了一停,触到一处异物,他目光锐利了几分:“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方才雅集会之上,沈灵毓已经把那个银坠藏在了贴着小腹的内袋里,她一直祈祷着别被纪莲谈发现,没想到这人敏锐至此,她面露挣扎,咬唇半晌,见他手指已经伸了出来,她吃逼不过,探手入内袋取出了那枚银坠。
纪莲谈在她把手伸进衣服里的一霎,就撇了下嘴,扭开头不看她,等她取出东西之后,他才转回目光。
他接过银坠嗅了嗅,又瞥了沈灵毓一眼:“你胆子倒真是不小,罪臣之女焉敢谋害亲王?”
沈灵毓见他问的直白,仅存了一点侥幸之心也烟消云散,刹那间如坠冰窟,木然答道:“若非瑞王迫我至此,我也不会用上这等害人的法子。”
她万没想到自己才刚得救,就陷入更要命的局面,这时当真是哭也哭不出声来,只冲着纪莲谈一拜,恳切地道:“今夜多谢世子相救,我自知死罪,辩无可辩,只是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还望世子看在咱们也算有点交情的份儿上,让我沈家族人不被瑞王牵连。”
纪莲谈挑眉:“你...”
他才冒出一个字,忽然又觉着沈灵毓这话说的古怪,他扫了她一眼,忽然微变了脸色,他索性一把把她掀翻在绒毯上,身子覆压到她身上,一条长腿压住她的两条腿,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的唇瓣微微张开。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沈灵毓只来得及微微睁大眼睛,就被他覆压在了身下。
她神色惶恐,身子不自觉地轻颤起来,纪莲谈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把她的唇瓣捏的更张开了些,两根手指动作粗鲁地探入她柔腻水润的唇瓣,还极其不规矩地四下探索着。
沈灵毓眼睛睁的更大了,甚至不自觉发出两声呜咽。
不少死士刺客都会在口中藏匿毒囊,方才沈灵毓话中又隐隐存了死志,纪莲谈完全是曾经审问刺客的架势,直到她柔腻的舌尖擦过他的手指,他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他犹豫了下,指尖酥酥麻麻,一刹那间被电流擦过似的,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又强行收敛心绪,硬着头皮在她口中探寻,只是动作收敛了许多。
很快,他在她舌下搜到一枚细小的蜡封丸药,搜到东西的那一刻他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当机立断地缩回手指,只是还牵连出几缕断续的银丝,在这般场景下,显得异常靡靡。
纪莲谈随手把丸药扔到一边,难得地露出的古怪之色。
她为了掩饰满脸的不自在,他嫌弃地把手指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冷哼迁怒:“你怎么还流口水?”
沈灵毓压根没空回答他愚蠢的问题,忙捂着嘴侧过头,用力干呕了几声。
等压下喉间的呕意,她才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纪莲谈道:“世子...能不能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