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说:“只是公子不该如此怠慢轻漩姑娘,美人恩重啊,便是小李探花,也最是怜香惜玉。公子却令轻漩姑娘自伤落泪,实在不该。”
贾琮一笑:“我这不是亲自登门向轻漩姑娘赔罪了么?我并未想到轻漩姑娘如此敏感……其实这几日我不单拒了轻漩姑娘一人,另外也婉拒了沈家二国舅以及北静王爷的邀请,倒非在下目中无人,实是因为身体偶感风寒,怕唐突了贵人们。”
“啊,原来如此。”
方才有人吹嘘北静王爷曾引江文为座上宾,此时听闻王爷曾亲自传帖邀请贾琮,还被贾琮给拒了……江文一张脸变的极其难堪。
“原来公子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了些?”一道悦耳的声音出来……
“是轻漩姑娘。”
“轻漩姑娘好。”
贾琮站起身来,远远的作了一揖:“劳姑娘关心,在下别无大碍,一别多日,姑娘可还安好?”
柳轻漩连忙屈身福了一礼:“轻漩尚可,只是近日听闻有人言语指责公子,是为轻漩打抱不平,轻漩心中着实难安,幸而今日得见公子,才有机会澄清误会。其实轻漩身在贱籍,却有幸得到天家贵胄开金口维护,且衣食无忧,已是三生有幸了,实不该顾影自怜,作小女子啜泣之状,其中过错皆在于我,公子行事并无任何不妥。”
在场宾客听她这样一说,认同的点了点头。
贾琮:“多谢姑娘海量包涵,姑娘通情达礼、知书达义,令在下汗颜。”
柳轻漩幽幽看他一眼,似乎不满他这样自谦,“公子,昔日你送来的曲谱,轻漩已学了七七八八,只是不知对与不对,今日公子若无要事在身,能否指点一二?”
贾琮一笑:“指点不敢当,今日特来拜访轻漩姑娘,并无他事在身,我们不妨互相学习一二,只是此刻将近正午,可否容我先填饱肚子?”
柳轻漩啊了一声:“公子饶恕,轻漩只想到自己,实在有罪。”当下令人取了菜谱过来。
四周宾客已坐回原位,想到一会儿可以听见柳轻漩弹筝,一个个笑容满面,也不急着走。
菜单拿过来,柳轻漩又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公子猝然来访,令轻漩糊涂了,二楼另有雅间的,请公子移步……”
贾琮一笑:“我这两位贤弟喜爱热闹,我们就在这里挺好的。”
柳轻漩原以为他二人是书童,所以没见大礼,这时连忙起身福礼,被云儿一把摁住了,附耳用女声说:“姐姐切莫声张,我们是公子的丫鬟,姐姐只当我们是公子书童即可。”
柳轻漩目光怪异的瞧了他们三人一眼,压低声音对贾琮说:“公子……真是一位奇人,让人琢磨不透。”
贾琮呵呵一笑:“你也是一个奇女子,我不称呼你姑娘,你也莫称呼我公子,我表字璟瑜,若以朋友相处,唤名字即可。”
“璟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