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若是硬要纳香菱为妾,这个理由便说不过去了。”
薛姨妈连连点头:“原来竟有此事,既是故人之女,理应助她还奴为民。稍后我就派人去江南寻了她父母过来,那道人可说了故人的居处?”
贾琮:“他家原住姑苏十里街,后来家中失火,投岳丈家去了,着人往十里街一打听便知道去处。”
“好,就这么办。只怕蟠儿不依……”薛姨妈眸中精芒一闪而逝:“如今也只好劳烦璟瑜把香菱带回去安置,省的哪天我不在的时候,他对香菱使坏。”
贾琮:“这如何使得?我若带在身边,薛大哥必定疑心于我,伤了彼此和气反倒不美。不如让她先侍候老太太,薛大哥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薛姨妈这才释去心中怀疑:“璟瑜所言极是,蟠儿再胡闹也不敢忤逆长辈,既是侍奉老太太,他绝不敢有二话说。”
谈定此事,薛姨妈奇道:“饭菜已齐,怎地宝钗还未过来,莺儿,你去看看。”
贾琮不知是何缘故,也不便打听女孩家的事,又聊了片刻家常,薛蟠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兄弟,我这是极品的好酒啊,特地为你买的。”
贾琮一笑:“多谢大哥了,我知你喜欢好酒,其实也带了两瓶酒的,就在那礼盒里。”
“当真?”薛蟠脸色一喜,酒坛往桌上一放,拆开了贾琮的礼盒。
薛姨妈的目光也移了过去,咦了一声:“这葡萄酒竟是用玻璃瓶装着?莫非是西洋的好酒?”
此时虽然已有玻璃物件,如玻璃镜、如王熙凤就有一个玻璃屏风,但毕竟稀罕,一般都是沿海海关的官员进贡给皇帝的,民间尚未普及,因此颇为稀罕。
贾琮微笑:“姨妈果然见识不凡,这两瓶酒即便在西洋国,也是极珍贵的,不算瓶子也值千吧两银子。”
薛姨妈一惊,即便她家产不薄,可也不曾这般奢侈,两瓶酒喝掉一千两?这是什么概念?寻常人家想凑个二十两都要东凑西借。
“使不得,这礼太贵重了。”
“些许身外之物,姨妈何必在意。”
话音刚落,只见薛宝钗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给贾琮福了一礼:“琮兄弟安好。”
贾琮作揖还礼:“宝姐姐这是何故?可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