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放心,我会把您交代的事处理好的。”
贾代儒说道,“你办事我放心。我方才打发张诚去了水留村,知会了我那好友一声,也是让他帮忙牵线打点一番,毕竟我们算是外来户,不管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强龙压过地头蛇,我觉得都没必要,咱们又不是去找茬的,也不必把时间精力花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上。”
“到时候村里批了地,就得赶紧雇工起房子,现在是农时,只靠村里的人口估计不太够。一切需要的泥瓦砖石都要去找门路,还有一些大家具,看看是不是需要现打,咱们家里用惯的东西也要慢慢运过去。对了,井不能忘记打。”
贾代儒盘算了下,零零碎碎一堆的琐事,“这些都要你总览安排。”
张来福连连点头。
“咱们时间还算充裕。”妻死夫服丧一年,这一年内都不能大动,好在没有特殊情况别人也不好上门来,能清静一时是一时,“不过尽快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说人不能立flag,一立就好的不灵坏的灵,直接啪啪打脸。贾代儒正窝在家里,不是翻阅他的藏书字画,就是带着张来福一起练五禽戏,然后每天修炼,面色肉眼可见的好转,白发根部已经隐隐变黑了。苟成这样,还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消息灵通的张行最先听闻谣言,荣国府底层隐隐在传贾代儒老太爷是个天煞孤星的命,青年克生父生母,中年克子,晚年克孙克妻,和他亲近之人无一例外都被克死了,只有他自己命硬活成个老不死,还说只要靠近他或者住的近的人,都会被他影响运势。
张行唬了一跳,连忙过来上报了。
贾代儒沉默了半天,让他先去打听打听这小话是从哪里开始传出来的。他知道贾府的下人嘴碎,但他没想到他们的嘴居然能这么碎!这种话是能随便传的吗?说话前不先想想随口秃噜出去的话会对别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吗?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些人真的造孽。
贾代儒突然觉得后面贾府被抄,这些人被下狱又被发卖是他们罪有应得了,不修口业的报应,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被传谣谁知道,癞蛤(……)蟆趴脚背,咬不死人恶心人。
“来福。”贾代儒问道,“张诚在水留村屋子起的怎么样了?”
张来福正在一边着急呢,他跟着贾代儒练了这么多天功,从一开始的腰酸背痛不习惯,到现在神清气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腰不酸腿不痛了,阴雨时烦扰自己多年的风湿性关节炎都好转了,自此对自家太爷不要太有信心!现在主子受辱,他都快气炸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主子,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些瞎传谣的蠢货们每个都饿十天打五十板子撵出府去,让他们吃饱了闲得,没事找事。
“回太爷,前儿个诚儿回说已经上梁开始立门了,院子也在修整,竣工就在近几日,先前请木匠制的家具也已完成,只等搬进新宅子。”
“那就是说半个月内,我们如果要搬的话就能走?”贾代儒估算了一下,问道。本来他的存在感就不强,穿回来之后更是窝在家里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情况下,贾府之人别说传他的谣言,就是提起他都兴致缺缺,这会子突然兴起的谣言,他觉得是有人故意传播的,他的直觉告诉他,是有人针对他散播的,虽然不知道他跟谁结了仇,或者说是碍了谁的眼,让他针对他传出如此诛心之语。
张行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或者说是幕后之人根本没想着避人,很有些有恃无恐的意味。
“回太爷,是旺儿媳妇。”
贾代儒一脸茫然,旺儿媳妇是谁?他自从穿回来后,就见过那么三个女子,一个小顺,一个张诚媳妇,还有一个孙智媳妇,这旺儿媳妇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张行也是知道当初贾瑞那包参须沫子的事的,小声说道,“琏二奶奶的陪房,来送参须沫子的那个。”
贾代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