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还有一位仁兄的心情不咋美丽,一直在办公室里絮絮叨叨、走来晃去,嘴上念叨着什么怎么不来了呢之类的。 “大哥,西洋人那边又给我们递来了消息,日本人在南京又吃了个亏……” “…要叫长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来回踱步这人,不满的开了口。 但话说出了口,又感觉没多少意思,摆摆手,道:“算了,你爱咋叫咋叫吧!这个事不是昨天就给我们说过了嘛?还是说日本人又吃了个亏?” “肯定是又吃亏了!”来人一脸兴奋,道:“据西洋人传递给我们的消息,昨天天黑时,三十多号日本人在南京城袭击那些人,结果被一下打得溃逃,扔下了十来具尸体。 其他的消息还有一些,好像日本人还袭击了其他地方,笼统估计可能有五六十来号人,最后死伤惨重就十来个逃脱,但具体的情况,西洋人好像知道的也不多。 大哥,现在怎么做,是否冒领这个事儿?看西洋人的做态,明显是想让我们拿这些挑起舆论,好继续去恶心日本人,而且我们筹到的钱也越来越少了,好多人都听信市面上的一些传言,开始质疑怀疑起我们。” 听到此番言语说辞,想必已经猜出这位仁兄,就是之前蹦出来冒名顶替的那位李维熙,人现在已经正式加入成为流亡政府一员。 “我再重申一遍,我们这不是冒领,而是替那些人分担压力,那些人明显不想跟日本人撕破脸,我们出来替那些人宣传对事情负责,日本人明着不就找不着理由向他们发难了吗? 那件事算下来,咱们不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嘛!说跟我们有关那也没错对吧?记住喽!往后可别再说冒领了,不然在外面说嘟噜嘴,可就麻烦了。 至于这次这两个事儿,还是别往身上揽了,咱们最近也没点啥动作,到现在也没整啥正经事,现在宣扬出去,只会让人对我们更加怀疑质疑。” “不揽到身上,洋人那边可不好交代,他们把这两个事儿的情况递给我们,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们揽身上去,如果……” “别如果了…”李维熙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如果那些人不信我们不再掏钱出力了,那我们就失去了价值,你觉得洋人还会搭理我们吗? 这些家伙,出钱才掏了几个子儿?九成五的钱都靠其他人筹措捐献,结果武器必须得找这些人买,地方得找这些人租,给咱们说点话或在报纸上宣扬一下,也得票子到位,现在使唤起咱们来,倒是心安理得。”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在别人地盘上,我们也只能忍着受着,要是啥也不干,也不好交代,要是没他们罩着,可就死定了。” “…放心…”李维熙摆摆手,道:“轻易不会的,只要我们还有价值,只要我们手上还有钱,可以继续跟他们打点租买交易,最多就是惹得人不快,不会轻易把咱们踹开的……” 这家伙可能没多大能耐,但为人做事可精明的很,头脑也是够清楚,而且很多事情关节,都让他玩成了一场交易,曾为商人的他,对这些事可谓游刃有余。 “不过也不能光拿钱却什么正事也不干,我们现在不是聚拢了一大批人吗?可不能白养着他们不干事儿,至少训练要弄起来。 这样,你去多找几个地方,位置偏僻一些,地方要大要隐秘,要足够塞进去百十来号人在里面进行训练,到时把这些人安排出去。” “那是来虚的还是实的?真要练起来,花费可比让他吃白食大多了,而且不少人是最近投靠过来混饭吃的,让这些人训练……” “…虚虚实实都来…”李维熙毫不犹豫的回了句,又道:“但训练必须来实的,日本人不可能一再容忍我们造次,迟早会找上门来。 到那时候,不论西洋人,还是流亡政府,支持捐钱的更别说,谁都靠不上,那时候要是拿不出点真能耐,别说钱了,命也得让人给收了去。 至于那些想进来占便宜的,我管他打的什么主意什么心思,要是老实听话,我不介意让他们也占点儿好处,不听话,那吃进去多少就给我十倍吐出来。 不吐,就把他踢出去再放出消息,我相信那些出钱的人,不会介意替我们好好炮制这些家伙,找两个靶子杀鸡儆猴,我相信他们也能服服贴贴听话。” 这家伙,简直把奸商的那套嘴脸,展露得淋漓尽致,心之狠手之黑,让眼前的人不觉背冒冷汗。 “…可…可我也不懂该怎么训练啊?这要怎么弄?要是胡乱练上一通,到时也没用啊?” “我让你亲自去了?你不会找几个懂的人去练?记住啊!要找有真本事的人,可别给我起歪心,这可是关乎小命的。” “瞧我这脑子,连这个都没想到,大哥放心,我办事连这点分寸都没有,您能放心把那么多事交给我处理? 我现在就想起一个人,以前在东北军做到了连长,虽然职位没多高,但没背景没关系,还是外地外族人,能升任这个职务,能力肯定差不了。” “知道他的情况,清楚就说仔细点,我相信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