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昨日刚回,今日就来了命令?
这……
几人心中皆有不好的预感,恐怕这命令未必是什么好事啊!
赢晖神色也变幻不定,显得十分复杂。
“快去迎进来吧!”
不管是什么命令,既然君令到了,他不可能不接!
“是!”
下人很快离开了。
“左庶长,冯安是国君随身太监,他亲自过来传令,恐怕绝非小事啊!”
旁边一名家臣朝着左庶长惊疑不定的说着。
赢晖面色不是很好,他心中明白家臣说的绝非小事的意思,包括他心中也有一些猜测,不过并不能肯定。
“走吧!”
他没有多说,而是立即前往正院,准备迎接国君君令。
很快,赢晖便领着几名家臣以及一些下人来到了宽敞的正院中。
此时,太监冯安领着两个小太监跟班和几名护卫也来到了正院。
为首神情肃穆绷着脸的冯安一眼就瞧到了前面不远处的赢晖,他来到了他的前面,瞧了一眼恭敬站好的赢晖,便拿出了一卷书简。
“国君君令在此,左庶长赢晖听令!”
“臣听令!”
左庶长赢晖领着众人恭敬的行礼,虽然神色依然保持着平静,但瞧着冯安的神色,他的预感越发不好。
很快,在他躬身行着礼时,冯安那毫无感情的声音便接着响了起来。
“国君令,自卿任左庶长一职至今已有近二十载岁月,一直忙碌于秦国政事,虽无突出功绩,但亦无过错……”
听着冯安的声音,左庶长赢晖脸色一下变的阴沉,心中不妙感越来越强。
“然卿今年逾六十,已至古稀之龄,恐再有足够精力操持繁杂的军政之事,且卿为寡人叔父,寡人亦不忍见叔父每日辛辞劳累,也是时候该颐享天年了;故即日起,免去卿左庶长一职,享卿大夫爵,无令不得干预任何军政之事……”
唰!!
听着冯安的清晰响亮的声音,弓着腰听令的赢晖猛然站直,睁大眼睛抬头看向了冯安,他的眼眸中露出了不可置信,愤怒,又带着震惊等无比复杂之色。
赢晖旁边的几名家臣听着也都猛地睁大了眼睛,一副震惊之色!
国君竟然直接下令免了赢晖左庶长一职??
他们原先并非没有这个猜想,他们也猜到随着国君荡平戎人回归,声望权势不断上涨,恐怕会不满左庶长赢晖主掌秦国军政之事,肯定会想办法削弱左庶长的权势。
只是他们没想到,国君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也未免太强势,太坚决果断了吧!
他难道一点都没有顾虑吗?一点都不担心吗?
这可是担任秦国左庶长二十多年的一个赢氏公族权臣啊!
他的势力触及秦国各个方面,若是他心有不愿,若是他全力反抗,那得掀起多大的波澜啊?甚至换掉国君也并非不可能啊!
“赢晖,接令吧!”
冯安面无表情的瞧着脸色十分阴沉难看的赢晖,沉声提醒说着。
赢晖阴沉的脸色变幻着,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双手接过了国君君令,同时似有不满的说着,
“国君……国君……他怎么能如此!”
在赢晖结过国君令后,冯安并未急着走,而是瞧着对方那似乎带着不甘与不满的神情再沉声道,
“另外,国君言你若不服,他有三问!”
赢晖闻言抬头惊异的瞧向冯安,不知道国君还说了什么。
“国君一问,你有何才能竟居秦国左庶长之重位二十余载?”
“国君二问,你有何德于秦人?”
“国君三问,你有何功于我秦国?”